是揣度,越是觉得这个独孤九儿有问题。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不对劲!”冯清如埋头深思,回想起独孤九儿昨晚的行为,也觉得李奕分析地颇有道理。
“反正,我们以后还是小心点好!这个独孤家,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人物!”
李奕心平气和地看着冯清如,衷心地嘱咐了几句。
“嗯!我以后会小心的!”
冯清如莞尔一笑,温柔地应了下来。
“还有,不要再做那么危险的事了!——今天早上,我被你吓坏了!”
李奕忽然皱紧眉头,紧紧握住冯清如的双手。
他回想起冯清如命悬一线的那一刻,心有余悸。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我以后不会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你放心好了!”冯清如看到李奕这么关心自己的样子,止水明镜一般的心,又开始波涛汹涌。
她觉得,李奕果真是她值得去爱的人。
李奕笑笑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买些包子吃吧!”
“嗯!”
冯清如挽着李奕的臂弯,又一起迅速地消失在人海之中。
……
话说独孤长烈,因为被独孤九儿抓住了现行,又被狠狠凶了一顿,此时正火冒三丈。
他气冲冲地回了将军府,一头扎进独孤火烺的书房之中。
因为将军府邸大,近族血亲人少,所以独孤仁杰和独孤火烺一家,都住在将军府中。
“爹!爹!爹!~”独孤长烈在书房前前后后地到叫嚷了一圈,仿佛这就要喊破了喉咙。
然而,独孤长烈却没有见到人。
独孤长烈站在门口,又冲着院子里歇斯底里地嚷了一句。
“什么事?”一个四五旬的男子突然在独孤长烈的背后冒了出来,低沉地应了一声。
男子高大而不粗犷,朗目严峻,发丝乌黑,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油亮饱满,看不出一丝岁月年久摧残而后留下的痕迹。他身上穿着一件宽大而织锦的白色垂直裰衣,腰间还系着一根鸦青色的几何纹状的金丝缕带,双手背于身后,腰身直挺,虽是年近半百的人,但看起来却依旧是意气风发,神采奕奕。
独孤长烈听声打了个寒颤,继而转过身。
“爹!”
他见到身后的人正是自己的父亲独孤火烺,“嘿嘿”笑了两声,口吻一下子软了下来。
这个世上,估计,独孤长烈最怕的就是独孤火烺了。
“嗯!叫我何事?”独孤火烺转头又往房里走去,坐到正冲直对的高凳上,悠然自若地倒起了茶喝。
“爹!我跟你说!呜呜呜!……我这两天被人欺负了!”独孤长烈一改自己狂妄嚣张地模样,反而带着尖腔细调,脸上变得苦楚委屈了起来。
“被人欺负了?”听到独孤长烈说被人欺负,独孤火烺只是“呵呵”地轻笑了两声,而后怀疑地说道,“在这司州,还有人敢欺负你?”
独孤火烺心知肚明,他们独孤家在司州家大业大,有权有势,那不是一般人能够欺负的起的。何况,他这个儿子,也向来是霸道狂妄的很。
谁敢欺负他?
“是真的!爹!”独孤长烈面露急色,连连不停地又强调了几遍,“我真的被人欺负了!”
看到独孤长烈满脸的急色,不像是开玩笑,独孤火烺便也跟着变得正经起来。
“哦?!谁欺负的你?”他认真地问道。
“是两个外地人!”
这时,独孤长烈却像是抱紧了大腿,瘪着个嘴,仿佛这就要哭出来。
“外地人?”
外地人也敢欺负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