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问那小子去,把他好好地臭骂一顿,要他来九江负荆请罪。”
其实李游龙此举,药王夫妇是知其原由的,因李游龙对二老提过欲退这门婚事,药王夫妇见儿子神色痛苦,明明对人家姑娘不能忘怀,如今四海愿把女儿嫁来,他们二老一千一万个欢喜,又岂会答应李游龙退婚。
“好,那也不耽搁了,咱们现在就走,说不定能在半途截到那小子。”“药王”扶着妻子起身,而齐吾尔已在外头整顿人马。
“我也去。”带弟旋过身,陡然道,坚定不容多言。“我亲自出塞外找他。”
她窦带弟要教他知道,不是他想玩就玩,想抽身就抽身,他不来纠缠,那好,就换她紧迫过去,瞧他有无能耐摆脱!
带弟出塞外,窦家大小姑娘们齐声要跟,可镖局里事情多,没法儿如愿,只得伸出五指划了一轮酒拳,结果是双胞胎胜出。金宝儿输了最后一拳,盼紫喊了个“七星马”,她指儿正巧比出个“七”,被捉个正着,害她扼腕至极地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儿,大声嚷嚷:“我不依我不依我不依——”又捶拳又蹬脚的,可愿赌服输,也没法子啦!
一行人往北而去,在途中未见李游龙身影,想他单独一个,赶路的速度自是快些。但思及此,带弟又忍不住担心,毕竟他胸骨伤未痊愈,而那些毒伤得日日药敷,方能减其痛痒,不知他是否将药随身带上了?
这人,定要人家为他烦忧,他才高兴吗?她心中纵使怨怼,对他却再难放下了。
一路上,药王夫妇待她极好,便如同亲生女儿一般,为确定姑娘心意,他们亦将李游龙要求退婚之事同带弟说了。
“他说,他不能勉强你。这婚事非你所愿,那就什么意思也没有了。虽然他极力装得潇洒,但说这些话时,瞧得出他十分痛苦。带弟……你怎么说?你是因父母之命、为道义之情才答应这门婚事吗?你真的半点儿也没将龙儿放在心田上?”
带弟脸红了,心中激动不已,满泛柔情,嗫嚅地道:
“我、我是真的想嫁他……是真的,只想嫁他一人,无关其他。”
有这句话就够了。药王夫妇终于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儿子傻呼呼地把幸福往外推,他们两老又帮他把幸福拉回来啦。
约莫二十日后,马队终于进入塞北高原,此时正值冬季,放眼过去尽是皑皓白雪,游牧的蒙族朋友皆退回向阳避风的冬营地。药王和齐吾尔的马队刚踏上草原范围,已有一队人马前来相迎,询问过后,才得知李游龙已于五日前安全地返回牧场。
听闻此讯,带弟稍稍放下焦躁的心,另一份悸动和期盼之情却淹没了自己,她想见他,好想、好想见他。他一厢情愿地放她自由,可她不要这样的自由,再也不允许二人之间有何误解了。
这处牧场十分辽阔,马队又奔驰半个时辰左右,才见到一栋巨大而朴实的宅第。随着药王夫妇进入大厅,双胞兴奋得东张西望,对每件事物都觉新奇有趣,而带弟的心思仍缠绕在那男子身上,想着等会儿便能见到他,方寸急跳如鼓,根本没暇注意到其他事。
“禀告老爷夫人,少爷过午就骑马出去了,不在牧场里。”一名仆役来报。
闻言,带弟一阵失望。
药王夫妇转向窦家姐妹,温和地道:“你们肯定累了,待会儿吃些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吧。咱们这儿的羊奶酒很不错,倒可以试试。”
盼紫和德男丝毫不觉得累,压根不想休息,但听到羊奶酒,不由得眼睛一亮。
“好好,试试也好。好似挺好喝呵……”嘿嘿嘿,还不让金宝儿妒嫉死?
“爹、娘……我不累。”对药王二老的称呼,带弟已改了口,刚开始还觉羞涩难当,这几日也渐渐习惯了。“我想骑马四下瞧瞧。”她按捺不住啊,若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