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的戏谑,无比严肃地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是说如果,你跟曲凌风彻底了断了,请给我一个机会。”
我再次震惊了。
我知道自己是美丽的,却不知道可以让这么多男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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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艳的羽毛片片脱落,美丽的鸟儿奄奄一息地躺在锦被上,眼泪已然干涸,哀求已然无声,只剩一对可怜兮兮的眼睛,放射绝望的光芒。
暴君将我双手托起,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哀恸呢喃:“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把你留在身边。只是想独占你的美丽,我不能忍受与别人分享你美妙的声音,所以只好将你囚禁,结果却害死了你。”
我看着散落暴君指缝的羽毛,心灰意冷地闭上眼睛。
“不!”他狂喊,“别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腥涩粘稠的液体从我嘴角缓缓流出,一滴洒落于他掌心,红得触目惊心。我感到生命随着血液流逝,天赋美妙的声音抽离咽喉。
“不,不要流了。求你不要流了。”暴君徒劳地用手捂住我的嘴唇,却依然不能阻止血液的奔流。
“我放你走,放你自由!”暴君仰天长啸,啸声冲破天际。
死一般的寂静,天地万物仿佛都停止呼吸,我不可置信地瞪着暴君泛血的眼睛。他缓缓将我放回青纱帐中,夹紧指缝中的一片羽毛划过嘴唇,露出一抹决绝噬血的笑容。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我说过,放你自由,除非我死。现在,我要放你走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h首,刺目的刀锋辉映他苍白惨绝的面容,那眉,那眼,那鼻,那唇,此刻我终于看清了他的相貌,竟然是曲凌风。
寒光一闪,刀锋没入他的胸膛,雕刻精美的刀柄镶嵌在美丽华贵的衣服上面,随着呼吸微微抖动。热血顺着刀锋边缘缓缓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染红了他胸襟。他踉跄着跪卧青纱帐外,伸出冰凉颤抖的手指,轻轻抚摸我呆楞如雕像的脸庞。凄然微笑:“最后一个要求,再给我唱一首歌,让我在你的歌声中死去。”我不由自主地放开歌喉,歌声从带血的喉咙中飘出,顷刻之间,天地震撼,日月无光,风云变色,高大宏伟的宫殿中笼罩着死亡的悲鸣。我感觉到他系在我身上那根无形的线断了,然而我全身依然奇痛无比,鲜血随着歌声持续不断地涌出,无法停止。仿佛要倾尽所有的生命和鲜血,向这个世界告别。
我对着他安详满足的笑容唱啊,唱啊,唱啊,直到跌落锦被,倒在他冰冷的尸体上……
轮唬唬呵!我猛地坐起,全身冷汗,拼命用手抹着嘴角,要抹去那些淋漓的鲜血。
“天籁。”曲凌风抓住我的手,抱紧我,“怎么了?做噩梦了?”我恍恍惚惚地望着他,眼前的面孔与梦中的面孔重叠。我终于看清了暴君的脸。也终于看到了我的结局,却没有想到是玉石俱焚的下场。
“天籁,你说话,回答我。”他用力摇晃我。
我怯怯地伸手触碰他的脸庞,是温的,现实的,刚才的梦才是虚幻的。我舒了口气,焦距对准他担忧的眼眸,像我上次昏迷前朦胧中看到的神情,他在担心我,是吗”
“没事,”我甩着被冷汗浸透的乱发,“只是一个噩梦。”
“天杀的胡文举,”他咬牙切齿的,“我明天左砸了他的办公室,居然说你已经好了,好了怎么还会做噩梦?”
“别,”我握紧他的手,“正常人也会做噩梦。”
他理顺我的头发,亲了亲我的额头,搂着我躺下,“告诉我,梦到了什么?把你吓成这样?”
我窝在他怀里摇头,“记不得了。”
他的手一下一下规律地抚拍我的脊背:“记不得也好,下次做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