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话。
他们喝酒,我走了。
我知道他们觉得我练的不好看,这也难怪,我自己都觉得不好看。反正以前撂场子翻跟头时,也常常只有明儿一个人叫好的,我习惯了。
明儿踏著碎步抢到我前面,打开手帕,拿出两个苹果:
“姐姐叫我带给你。”
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把另一个塞在她的嘴前:“你一个,我一个。”
她一口咬上去,我松开了手。
“那个童头儿练得比我姐姐好看多了,你的……你的也好。”她嚼著苹果,含含糊糊地说著。
我苦笑著,三两口吃完,推著她的背向女眷的门口走。
她还想多待一会,但我终於哄著她去了。
在生人面前,我有时似乎不敢和两姐妹多说,也不敢多看她们几眼。
但更重要的,是我还有大事要做,夜里是属於王剑的。
月色如水,风有点大。
我盘腿坐在客栈院外的空地上,横剑在膝,面前摊放著剑谱。
这些日子,我已经从懂到不懂,从不懂到懂地反复了几遍,练剑的时候,手中的剑也轻了又重,重了又轻。
我觉得我已经有些明白了,月光下,我的影子和剑的影子融为一体。
但似乎还有些什麽不对的,一个个破碎的影子在我脑海里跳动,却总也汇不成完整的画面。
我无奈地拍了拍剑鞘,盯著面前的剑谱出神。
风又起,剑谱随风翻动。风不识剑,何苦乱翻书呢?
书页随风翻动,越来越快,我的眼睛突然一亮。
被风翻动的书页里,一个个断续的画面连续起来,他们的身形,剑影,绵绵如江水。
我一下跳了起来,长剑已经出鞘。
我兴奋的只想大喊一声,可嘴还没张开,耳朵里却传来了一声大喊,又一声大喊。
这喊声是从客栈里传来的,好像是童大海的声音……
童头儿喊的时候,我和姐姐正背靠著背,护在学士娘子身前。
学士娘子很细心,为了不让我们姐妹伤心,甚至摘下了车上的披红。
看得出,我和姐姐陪著她聊天她很开心,她的女儿们出嫁很久了。
我们都想好好伺候她,但她却实在太好伺候了。
王剑、不,小三在赶车,姐姐整天被拉住在车上,只能看著他的後背,有时她会省下娘子给的水果,让我送给他。
我常常和他说话,但他似乎不像从前那样没有拘束,见到我们有时居然有些脸红。不过看得出他其实很高兴能和我说话,他有时问问姐姐,有时陪我说笑几句,答应到了京城陪我逛庙会,答应以後帮我做一个木马,或者一只木头老鼠。
但他总是早早让我回来休息,我软磨硬顶,都没有用。
这天我又早早回来休息,娘子睡了,我们都睡不著,披著衣服,和两个小丫鬟在外屋闲聊著。
夜空中突然响了一声,很尖很凄厉的声音。
“响箭!大家抄家夥,有贼有贼!”外面传出一阵忙乱,接著就是一阵打斗喝骂的声音。
两个丫鬟吓得登时蹲了下去,我和姐姐跳起来,姐姐拿起了剑。
娘子披著衣服从里屋踉跄著出来,一脸惊惶之色。
门砰地被撞倒,童大海倒退著跌了进来,一**坐在地上,他马上爬起来,手横铁锤,向大门怒目而视。
院里院外,高高低低闪著几十跟火把,几个随人或者倒在地上打滚,或者双手抱头,蹲在几把朴刀之下。
门前几跟火把,几把刀剑,簇拥著一个30多岁,手拿朴刀的黑衣人。
他和其他强人一样蒙著面,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