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你若是得罪了神兵山庄的人,只偷你点玉器似乎是太轻的惩罚,据我所知,神兵山庄绝不会让得罪他们的人有半天好日子过。”
君亦寒恨声道:“她已经让我很没有好日子过了,只是我一忍再忍,这一次实在不能忍下去了,耽误了万岁要的东西不说,若砸掉我君家的招牌才是大事。君家上百年的名声,绝不能毁在这个小丫头的手里!”
“好,你别著急,这件事我会替你查清楚的。”白毓锦展颜笑道:“你现在再气也没用,那丫头说不定正躲在暗处偷偷地笑呢,这件事明摆著是她故意做出来惹你生气的,否则偷什么不能卖钱?对了,听你这么说,这丫头之前偷了你不少东西?都偷了些什么?一偷许多年,你居然不报官也不吭声?”
“官?如今黑白两道互相维护,我才不会信他们。”君亦寒道:“至于她偷过的东西,不外乎是些小配饰或小摆设,不值几个钱,我不想为了这种事惊扰到旁人。”
白毓锦笑道:“从你君二少手中出来的东西岂能有不值钱的?我看定是你太怜香惜玉了,若换作我,她来偷过一次,我就绝不会让她有第二次得逞的机会。到底是你一次次的纵容练大了她的胆子,还是你故意让她有机可乘?”
君亦寒的眉心紧蹙,唇角刻出两道深深的印痕,“你以为我会像你这么无聊吗?”
君亦寒当然不“无聊”,其实他根本没有时间去“聊”。他的性格向来孤僻,再加上常年埋首于钻研玉器,更是没有时间顾及其他,虽然身为君家的掌权人,实际上他很少过问家事,君家生意的往来多是交给近亲打理,由于君家上下齐心,才得以将盛名保存至今。
而这一次,这只小小的云雀丢失看似是小事,在他看来却是大难。
“由君家交办给皇上的东西,几时出过差错?我若有负皇上重托,就是君家的罪人。”
离开白家前,君亦寒郑重的对白毓锦说,让向来嘻皮笑脸的白毓锦不由得肃然起敬。
当夜,君亦寒精挑细选了一块翡翠和一些金丝,他必须赶快想办法补救这个残破的作品。
为今之计,就是用“金镶玉”这种失传多年的绝技,重新在玉树上镶嵌上一只翠鸟了。这种技法难就难在要让两块玉浑然天成地连在一起,看不出任何的破绽,金子作为弥补裂痕的辅助材料,不能出现得生硬和突兀。
君亦寒当年就是以这手“金镶玉”的绝技,在君家五年一度的掌事之位竞选中技惊四座、力拔头筹的。
玉树受损的事,他没有告诉别人,只是独自在工房内辛苦工作了五六个时辰,直到月上梢头的时候,他的眼皮开始慢慢变沉,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连手上的刻刀都失去了准头。
他叹口气,将刻刀放到一旁,一手握著尚未雕刻完成的翠鸟,一手扶著桌案,迷迷糊糊地熟睡过去了。
深夜,月华初露,有道人影淡淡地出现在窗棂之外,随著外面的风声树影,窗户被人从外打开,一双绣著珍珠的绣花鞋无声无息地落在了紧靠著窗户的一张工作台上。
绣花鞋是红色的,进来的少女穿的衣服却是黑色的,大概是为了不在夜色中引人注目。屋子内十分黑暗,她却是异常熟悉四周的摆设,如在白昼。
轻移莲步来到君亦寒的身边,她弯下腰仔细看了看他手中的那只翠鸟,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果然逼你一步,你就会做出更好的东西,这翠鸟比起之前的那只不是好了更多?”
她忍不住伸手去拿,但是他握得很紧,她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不由得蹙眉自语,“守财奴,有什么舍不得的?”
这句话她本来说得很轻,甚至轻过了月光,但是没想到却惊动了熟睡中的人。
君亦寒蓦然睁开眼,那眸子湛湛寒寒,冷过了黑夜的风,让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