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只见李重生手里拿着一张砖头,然后没头没脸的朝他砸来,吓得他赶紧侧头,随之,左肩一阵火辢辢的疼痛传了过来,就在他要大喊救命时,第二砖又打了过来,吓得他又把头侧了过去。
砖头仍砸在了左肩上,这一砸直接使他的整条左臂失去了直觉,同时也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他的左肩传来,于是整个人也失去了知觉,疼晕了过去。
李重生也不知道自己砸了熊有钱多少砖,他只想把心中全部的怒火,用砖头拍在熊有钱的身上。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伊沫,他也没有勇气上前去看一眼伊沫的情况。
本应该死的是自己,可此时躺在地上的,却是那个为自己解围,又教自己打球的冰冷女孩。
虽然女孩对他一直冷冰冰的,可通这几次的事件表明,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女孩,却有着一颗舍已为人,很是火热的心。
可是此时,这个外表冰冷,内心火热的女孩,为了救自己,也许将会永远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李重生越像越是愧疚,越想越气愤,于是没命的用砖头去拍熊有钱,他此时有点失去理智了,他是救过很多人,可从来还没有一个人,在他离死亡这么近的时候,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伊沫报仇,再什么也不想。
空白的脑海中,似乎听到周围有很多马达的轰鸣声及刺耳的刹声,然后又是很多急切呼喊他名字的声音。
只到几阵香风袭来,有几双冰冷的双手把他拿了开来,他才把目光投向了周围。
三张非常熟悉而又满脸泪水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竟然是易荫、白露和田雨的面容。
三个女孩脸色吓的惨白,晶莹的泪珠还在滚滚而下。
“伊…那个女孩…怎么样?”而对又一次死亡的李重生,忽然感觉到易荫等人是那么的亲切,又是那么的熟悉。
但想到伊沫时,不由一阵颤栗,心中很怕那个结果的出现。
“重生!那女孩生命无忧,只是脚上的骨头可能断了,宋军已经打120和110了。”此时,一身笔挺西服的张正波从前面跑了过来,可能刚才在检查伊沫的伤势,笔挺的西服上,有几丝鲜血,很是刺眼。
李重生听到张正波的话后,心中一喜,因为刚才神经一直崩的紧紧的,此时忽然一松,整个人也晕了过去。
“重生,你怎么了?”
“重生!重生,快叫救护车啊!”
“重生,你可别吓我啊!”
一阵大乱,周围哭喊声此起彼伏,都在叫着同一个名字,那就是李重生。
……
邺城县公安局的审讯室里,熊有钱强忍着左肩传来的巨痛,很是有气无力的靠在椅子上,眼巴巴的望着这间彻的严严实实的审讯室那唯一的出口——大门。
他在这里已整整坐了有四个小时了,打公安局几名如儿狼似虎的警员,很是粗鲁的把他提来,扔在这里后,就再也不管不问了。
因为左肩骨头的碎裂而带来的疼痛,在这四个多小时中,已使他晕过去了好几回。
但每次又被疼醒过来时,这间屋子还是这间屋子,四周惨白的墙壁,在惨白的白炽灯下,让人感觉渗的慌。
屋子里除了他坐的这个椅子,靠墙处的一张桌子外加后面的两张在椅子外,再没有一物。
他由衷的感觉到害怕,也感觉到这间屋子很恐怖,他心中承受压力已达到崩溃的边缘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警员都是油水不进。
这县公安局他不是没进来过,可每次警员们对他都客客气气,毕竟他是邺城上流社会的人,警员不得不给他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