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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3 / 4)

抱起。他就往回走,那汉子跟着他。走没多时,他醒了。

三天后,余先生的家响起了敲门声。他开开门,见他的一位身材高大的朋友抱着一方巨砚出现在他眼前。当砚被展放在桌子上后,他第一眼就觉得熟—如他梦中所见。他立刻打开砚匣,细细地验看起来。砚是上品—清花端砚,砚体呈椭圆形,长三十六厘米,宽三十点五厘米,厚四点八厘米,重十三点六二五公斤,其上“墨雨”、“冰纹”罗布。砚堂之上有“眼”,“眼”左右各雕一龙;砚堂之右有清代藏砚大家、清四会知县黄任的铭文:端溪温润玉价重百车佢;砚堂之左有李仲的铭文:帝鸿墨海世不见近爱端溪清紫砚,并各有印章。砚背面有乾隆皇帝御题:书之妙道神采为上形之次之兼之者方可绍于古人。落款处刻有“乾隆七年秋月”和“古月”二字的方印。砚匣为紫檀木制作,做工精细。余先生得此宝砚,在欣喜之余,还时常为他梦之奇异而唏嘘不已。

第14章 笼花大公鸡

已经三四个月了,丧弟之痛依然在他的面孔展留着。这天—一九六五年五月五日的晚上,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地出去了。当宿舍里只剩下我俩时,他说:“我弟弟死的怪。”

“怎么?”我有些茫然不解。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

“出了什么事?”我望着他那哀伤而又写着秘密的脸。

“放寒假我到家后,我弟弟的病已经很重。”他开始缓缓地叙述起来。“我们爷几个—我爸、我伯父、我叔叔都白天黑夜地守着他。到了腊月二十五,他是真的不行了。晚上来看他的,除了我们爷几个,还有几个亲戚和邻居。他住的两间小屋,满满地坐着十几个人。

“我第一次经历这种场景—一个家族的人目睹着他们一个成员的生命即将消逝的场景。我弟弟床头的板凳上放着一盏煤油灯。借着灯光,我看到一张张神情凝重的脸和我弟弟那奄奄一息的模样。

“屋子里静得很。没有说话声,也没有其它声响。只有谁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叹息。

“大概夜间十二点钟,煤油灯的灯光暗了下来—油快要烧完了。我父亲起身给灯里加了油,灯光重又亮起来。

“时间在忧伤中一分一秒地过去。约莫凌晨三点钟,突然,一只硕大的笼花老公鸡腾空而起,绕着屋子飞翔起来。所有的人都被这意外惊呆了,目光都盯着那鸡转。当它经过我弟弟的床头时,油灯被它扑灭了。

“不知谁擦亮了火柴,把灯点上。大家自然是不约而同地找鸡。

“找了一会鸡没找着,再去看我弟弟时,他已经死了。”

“鸡会不会飞出屋子呢?”我禁不住问。

“不会,天冷,门窗始终都是关着的。”

“会不会钻到哪角落里?”

“我弟弟住的是西厢房。屋里除了床只有几件农具,各处一眼都看的清清楚楚,没地方能藏得住鸡。”

“房梁上呢?”我又问。

“都看了。”

“鸡圈呢?鸡是不是又回到鸡圈了?”

“鸡圈不在屋里,再说我家也没有这样的鸡。”

“邻居可有?”我又追问一句。

“邻居也没有这样的鸡。”

说到这里,我俩都沉默了。

第15章 自撞枪口

皖北某市某家周末邀亲友小聚。时任某单位公安科长的户主值夜班回来后,把装着枪的上衣往床上一扔,到街上买菜去了。在已来的客人中有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在客厅下棋。户主十三岁的儿子先是观棋,后自己去玩了。他走进卧室,见床上有件衣服,顺手一拿,觉得很重,往口袋里一看,是支手枪,喜出望外,就掏出来把玩。玩了一会,他对着墙上的一点,反复瞄起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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