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尤虎弯下腰,落心就势走到举着刀的男人面前,“大王,落心早晚也得死在你的手上,就来个痛快得吧。这事儿跟尤虎无关,请不要乱杀无辜。”
“落心,你持宠生骄,本王今天就成全了你。”一翻手,刀架到了落心的脖子上,寒冷而阴森。想想自己用得一个又一个的小手腕儿,在这个毫无人性的人身上,能活到现在一定是老天在帮忙,想到此,落心凄美地一笑闭上了眼睛。
“大王,不可以,万万不可伤害公主呀!”尤虎窜了上来紧紧攥住那把持刀的手。
“滚。”野狼风大骂,两个人拉扯起来,也不知是谁没把握好力气,锋利的刀锋滑过如雪的凝肌,“呃”落心一声呻吟,热血喷将出来,一股血腥味迅即冲进了她的鼻孔,“公主”尤虎惊慌失措的喊声响起……
铛”一声脆响,刀掉到了地上。
落心闭着眼睛,身子晃了晃,感觉热血顺着脖颈向下流,就这么死了?难怪许多人割颈自杀,好像没那么痛,她想起了送她来这里的雪崩,倒是也没什么痛苦,只是这一次,落心祈祷她的转世投胎不要再带着任何记忆才好。
“落心!”看着鲜红的血液不断的涌出,男人的感官突然受到了刺激,他真的杀了她。他杀死了落心。脑子里的声音如一条无形的绳索勒住了他的脖子,而且越来越紧,野狼风顿感呼吸困难。
“大王,快,快给我止血药粉。”尤虎急急地提醒着目瞪口呆的男人,“啊?”他缓过神来,慌乱的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瓶递给尤虎。
女人的脸越来越白,嘴唇也失去了颜色,尤虎扶住她向下倒去的身体,男人的心不停地向下坠、向下坠,像随风飘落的枯叶有一种找不到归宿般的恐惧,什么背叛、忤逆、尊严、他都忘了,这一刻他只要她活着。
“落心,你会没事儿的,没事儿的……”野狼风絮叨着,忘了吩咐下人,“刺”的一声从自己的内衫里撕下一条布,慌手慌脚地帮她包扎伤口,“大王,我来吧,幸好刀锋没伤到要害,刀痕也不是很深,没大碍。”尤虎按住他颤抖的手接过布条,认真地把伤口包好。
落心闭着眼虚弱地站着,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没死,就这么白捱了一刀!一股恨意悄悄地爬上了心尖,即而转成了委屈,鼻子一酸,滚动的晶光在眼里转了转,悄无声息地流了下来。
男人慌了,从来没有过的恐慌和害怕,一种他从没体会过的感觉。
金戈铁马、血雨腥风他见多了,几滴血怎么能吓住他,可那默默流下的泪水吓住了他。她,没有任何表情的容颜上写着疏离般的遥远,刚才他一心要杀的女人在恨他!他明明白白地意识到这一点。
“落心,落心你说话呀,我不是故意得,只是想吓吓你,落心……”他真的吓坏了,她是他的女人却不愿睁眼看他一眼,一伸手把她抱紧,“落心,我真得不是故意得,你别恨我,落心……”他完全不知所措了。
“你走吧,圆房前我不想再见到你。”良久,她的声音传了过来,空洞而遥远,仿佛隔着天涯海角般的距离。
圆房无爱
“娘娘的乌鬓如丝,挽个牡丹髻既华贵又妩媚,今晚之后大王准保只来咱落心宫,别处都不会去了!”摸着落心柔滑的青丝,海棠不由啧啧赞叹,落心唇边泛起一丝苦笑把头上的金步摇拔下来扔到了梳妆台上。
“娘娘,求求你就穿这件丝裙吧,不然小的狗命不保。”落心的小太监小六子威胁她,今天落心被那恶少翻了牌,圆房是在所难免了,龙焰宫的马车停在门外,他的宫女还送了件白绸丝裙要落心穿。
“娘娘,一定要穿那!”见落心拗着不穿,龙焰宫的小宫女也急了,“这件丝裙的面料是由雪域国上贡的冰蚕丝织成,上面百花争艳、百鸟朝凤的图案都是用极地的玉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