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他和她浅谈了一下他在东艾请了一个医生回来这件事。气氛不冷不热。
餐后,他电话一个接一个,好像要开什么国际会议。
七点左右,程航过来,两个人一起进了书房。
之后,时檀回房睡觉,半夜醒来十二点半,见身边没有人,她坐上轮椅,把门打开一道缝,见对面书房门半启,隐约还有他和程航的说话声传出来。她回房继续睡,转辗难眠——没有他在身边,她的睡眠质量真心不太好。
后来,她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再醒来,天已大亮,床上没有睡过的痕迹,但床头柜上留着一条字条,上面写了那么一行字:
“我出差美国一趟,去华盛顿拜访一位医学博士,顺便视察一下公司,若顺利,两天后回来!勿念!”
这一去,他又去了三天,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
三天后,他带了一个白人回来。
当天晚上,他回家吃了饭,没多待就又出去了,具体有没有回来,时檀并不知情,她只知道天亮他不在家。
本来说好要去英国的,因为这边发生了太多事,未成行,所幸,第六师父术后恢复情况挺好,杨睿玺有和她通电话。这是颇让人感到欣慰的事。
不过,总归得过去看一看的,至于什么时候去,那要看祁继的安排。可惜这段时间,他俩的夫妻实在有点微妙,半冷战状态,让家的温馨气氛冷了下去。
他真有那么忙吗?
忙得连给她打个电话的时候都没有?
当然是借口。
她才不信他有那么忙呢!
他只是借着忙,在和她保持距离。
正确来说,他这是打算给她足够的空间,想她重新选择一次!
不给任何压力,也不作任何争取。
这是后来她才知道的。
以淳的病床前,时檀遇上过祁瑛好几次。这个女人对她这种频繁来照看前男朋友的行为非常反感,曾把她拉到无人处怒斥她:
“你是有丈夫儿子的人,这样天天跑来看旧情人,你到底有没有想过祁继的感受!”
时檀不想知道祁继会有什么感觉,她只知道以淳就算不是自己的前男友,总归还是自己的
亲人。那种从小陪伴着长大的亲情,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抹煞的。他在竺国没有其他亲人,照顾他是她唯一能做的。
她也曾看到祁瑛跑去向祁继告状,就昨天,在医院,祁继来看望骆叔,祁瑛把他拉到了无人的阳台上:
“你就不能好好管住你老婆啊!身为祁太太,整天守在别人床头。这让医院里的人怎么看你?”
祁继的回答很平静:“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什么?”
祁瑛气炸了:“他们以前可是情侣。你就不怕他们死灰复燃,给你戴绿帽子吗?”
祁继的反应很淡:“如果她有那份想离开的心,我就算再如何禁止他们见面,要走总归要走。要留不用我求!”
多豁达!
时檀没有再急着去表明心志,他冷着她,想让她看清自己的心,行啊,那就冷着吧!
她讨厌他的自以为是,讨厌他的故意冷落,讨厌他装得宽容……更讨厌自己那么那么在乎他……
话说,这种半冷战状态,真的挺让人高兴不起来,叫人觉得煎熬,可她拒绝向他低头。
因为,她很生气。
*
慕以淳一早感觉到时檀和祁继之间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似的,连着几天没见到祁继,时檀说他出差了。
有出差一出五天的吗?
根据祁继往年的工作记录,一连出差一个月的情况也是有过的。
可他还是从时檀隐约落寞的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