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古离回话,他已是远去。荣晨忙是合上医堂的门,宋连清的话说的古怪,像是娄国即将发生大变一样,他也只是猜测了來,至于内里如何,也只有等着其它情报站的情报前來核实此事了。
两人回了后院商议撤退事宜,眼见着外间天蒙蒙黑了下來,古离与着荣晨商议接了沐离殇出來,想是她也应看完那些竹简。
敲开密室的门,两人皆是一愣,内里哪还來的沐离殇的人影,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小沐呢!”
“二小姐……”
一股热血一瞬间冲上古离的脑门,他强迫着自己震惊,见着内里的情形沐离殇不似被人绑架了去,不然依着她的伸手定是拼死反抗,况且内里的摆设依旧完好无损。既然不是被人绑架了去,那便是自己离了去。
“少庄主,这里有着小姐的留信。”荣晨拾起桌案上的绢布,偌大的绢布之上写满了对着情报的分析预测,唯独在最后时被人撕下一块做了其它之用。
古离接过这块做了其它之用的绢布,撕毁它的心油然而生。
‘大哥,离殇心中始是放不下母亲,故前往娄国边界北城寻了母亲來,放心离殇定是早看好自己,定不会自轻自贱了來,大哥的教诲谨记心中,别來寻我,等着离殇寻回了母妃便是回到山庄与着众人请罪。带着娄国情报站的人快走吧,在墨天域还未抓住我之前,他是不会动了你们一丝一毫的,快走,再晚怕是來不及了’
“少庄主?”
“荣大夫,将这些文件烧毁,您带了情报站中人先走,若是有人问起便说不知我的下落。”
“诺。”
古离死死的攥着手中的绢布,沐离殇啊,沐离殇你真是糊涂,明明知道是墨天域为你设下的陷阱还是往着内里跳,此番你最好是无事,若是有事追到地府也是要将你追回來,狠狠的教训一番!
那方已是出了郾城的沐离殇直觉的脊背发凉,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城楼,笑着压低了头上的斗笠。原谅她的不辞而别,就算明知消息是假的她也不得不去看來,对于墨凡,不,应是叫墨天域才对,对着墨天域,她心中总是残存着几许幻想,许是他放出的消息是真的也犹未可知。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若不是叫她亲眼见上一眼,怕此生都要活在悔恨中。
娄国历,农历七月二十。
转眼间已是八日过去,一路上的快马加鞭,也是到了娄国与赵国边境交界之处,她硬是将着一月的行程缩减到只有八日,这期间的艰辛怎是外人所知晓的。远远的站在娄国边界城南城的城楼上依稀眺望的到对面的北城。
沐离殇深吸一口气整顿了身上的衣装,望着眼前黑黢黢的秦岭深吸了一口气,这山中便是娄军的驻地,若是请报上所说无错,想是她的母妃便在娄军之中,当了随军军医么?她们母女二人真真是命运相连。
也是不知母妃在着娄军之中可好,最好是不在,若是在了倒是定是受了不少的折磨。
遮上黑色的面巾,沐离殇四下张望起來,正是见着一小队娄军巡视着山外而來,见着模样似要向着山内里回了营地而去。
小队官兵之中忽的响起争吵之声。
“喂,你小子怎的又停下了。”
“我去撒个尿,马上就回來,你们先走,你们先走。”
“那好吧,我们先走,你小子也是快些,别和那么多酒,就你事多。”呵斥之人踢在尿急的官兵的臀部“快去吧。”
说话声渐行渐远,沐离殇缓出一口气來,有着落单的兵士,是再好不过的,倒是方便了她混入军营。
那兵士,见着四下无人,匆匆几步走到石块之下,解了裤子,吹着口哨方便起來。
啪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