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呢,我妈在门外碰到老邻居许大娘了,这俩人不对付十来年了。
人家赶巧也同天生,还生了个男孩儿,我妈那人你知道,要强。
大嗓门就说,你儿媳妇是剖腹产?剖腹产就是不行,别看是小子,刚六斤。我儿媳是顺产,折腾一宿呢,我一直咬牙坚持让她顺产,我家孙女快九斤。”
楚亦锋酒劲更上头了,有点儿没听懂。就记住了,或许顺产好?让毕月顺产?
左涛一看,露出苦笑:
“是啊,我当时也没听懂,可你嫂子都要气昏了。
等我妈气哼哼的去看我闺女了,我一问,你嫂子说,我妈是盼她死。
为了孙子孙女,不管她死活,宁可折腾她一宿,也不同意剖腹产,就为了生个斤数大的。
说这话,那表情是咬牙切齿,批判我妈得意洋洋跟人显摆折腾儿媳,说我妈心肠坏,后来越说越难听,狠毒什么的都出来了。
可她刚生完,我能怎样?”
左涛说到这,一摊手:
“我只能替媳妇出头,当你嫂子面儿问的,还给我妈气哭了。
解释了,就是不服输那么说。可你嫂子死活不信,我妈也对她至此后彻底不满。
亦锋,你听懂了吗?
你懂哥们执勤一宿赶回去,当时听说得一公主,还没顾得上欢唿,随后就陷进婆媳矛盾中的无奈吗?”
楚亦锋挺憨厚,他点点头:“那是顺产好吧?”
左涛拿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干了半瓶。
他们这些兄弟之间,一直不聊丑事儿,怕显得自己无能。有点儿像对手,比着过日子升职。
今儿要不是楚亦锋先开口泄了底,他这些话根本不会对任何人讲。
而此时此刻,想一醉解千愁的人,变成了左涛。
左涛抹了抹嘴边儿的啤酒沫子,继续道:
“你就记住了,你总会得罪一头,但你跟媳妇在一起时间长,听她的就对了,私下再哄你妈。
母亲她绝对能退一步。但得罪媳妇,你没好日子过。
我,看到没?就是个例子。
就那天,我两面不得好。
我也不明白,跟你一样,婆媳之间的事儿,怎么就跟我有关?
我妈扯我袖子哭,说是这么大岁数熬一宿,为我。
我媳妇扯我袖子哭,我得哄,坐月子呢,看她那样是想让我出头。
但我能出什么头?
大概是嫌弃我哄的敷衍了,又哭着说她后悔嫁我,不找警察,能值夜吗?
后来骂着骂着又变成了,差一点儿闺女刚出生就没了妈,而我母亲她婆婆,良心坏透了,要趁着她生孩子害死她。
哥们当时耳朵嗡嗡的!
这都哪跟哪?可我能怎么着?忍!”
楚亦锋捂着额头,他唏嘘道:“我刚回来那天,我是头要炸了。”
俩人举杯,连饮了几杯。
“自打那之后,我怎么搬家的?
因为我媳妇以前买东西,我妈不管。但看一个人不顺眼,什么都不顺眼了。
你嫂子多买了点儿瓶瓶罐罐擦脸的,说实话,我有时候也纳闷她为什么要买那么多,明明看起来都一样,还总是用半瓶。
但女人嘛,买呗,我又不是养不起。
我妈就开始吃饭说,做饭说,见着我就说,我们不吱声,她更上一层楼,直接在你嫂子买东西回去的时候,摔东西。
搬吧。
本以为搬家消停了,或许是得搬别的城市,那才算消停。
我妈要我新家钥匙,我媳妇不给。我都是一不对劲儿就躲出去。
每一次躲出去,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