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和半年后就会有很大变化。
比如你前一段时间路过这还没起高楼,再来就会发现正在修,为城市建设将很多破旧不堪的老楼已经修缮完毕。
比如看变化,看国家变没变强,先看百姓的生活。
比如女同志们的打扮。
有的女人从你旁边路过也有了香味儿,头发上抹的摩丝味儿,个别女人连衣裙摆飘过去的香水味儿。
孩子们手中拿的吃的,也不再仅限冰棍。
果丹皮,棉花糖,挥舞的风车。
道边儿的小二楼像是后世咖啡厅的初步模型,商家已经懂得要用漂亮的玻璃杯装上冰淇淋,卖汽水、卖啤酒,要放上音乐。
很多年轻人蜂拥而上,去那里喝上一杯,看看道边儿,跟异性聊聊天,或者青年男女们,女人一桌、男人一桌,互相张望的阶段。
闲情逸致,成了一种时髦的追求。
毕月也非要领着毕铁刚上楼,刚上了二楼,毕铁刚就被臊的满脸通红。
在他眼里,这就是靡靡之音啊,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帮小年轻的,咋不学好?
毕铁刚强挺着陪毕月吃了个冰淇淋。
毕月问:“爹,你那杯啤酒咋不喝呢?”
毕铁刚左右看看,才小声对她闺女道:
“喝完了不得让续杯啊?还得花钱,这啤酒,明明跟咱饭店啤酒一样,可比咱那卖的贵多了。”
毕月捂唇笑了。发现她爹是真坐不住了,这才走。
俩人又去了几个卖服装的店铺,毕月专挑贵的问。
毕铁刚本来都要陪闺女逛街逛的不耐烦了,结果一个个价格听下去,他只剩惊诧了。
难怪家里娘们花个三块五块买件衣裳,闺女还说是破烂。
不过这也真是奇了大怪了,那挣的工资都摆在那呢,这都是卖给谁的啊?
最后,毕月揉了揉小肚子,她又饿了,这才领毕铁刚去了她的目的地,另一家比小叔开的晚、却发展很快的烟酒行。
毕月挑来挑去,拿起一瓶洋酒问:“老板,这酒多少钱?”
“上面有标价,实价店。”牛气哄哄的老板,根本连头都没抬,继续坐在沙发上泡茶,有点儿见人下菜碟的意思。
觉得毕月和毕铁刚穿的有点儿一般,不像港商或者南方商人是真买货的。也得亏来的不是毕铁林。
毕铁刚凑近一瞧,和他闺女马上对视一眼。
毕铁刚此刻心里话:
这?这特么喝的是钱吧?一口多少钱?
毕月问:“怎么这么贵?”
“呵,外国货有多紧俏,你不知道吧?”
……
出了这家烟酒行,毕铁刚沉默了。他好像搞懂了,闺女为啥要死活拽他四处溜达。
毕月开着车看了眼后视镜:
“爹,时代在变,老百姓已经不再只是追求温饱了,人们的消费观念也在慢慢改变。
这里还是首都,迎四面八方来客,什么样的富贵人都可能出现。
一问,您没有,那就会有个印象,货不全。
我觉得哈,我小叔想让毕力烟酒行走高端,烟酒专营店也只能走高端,要不然不得跟咱村口小卖部似的?谁去买盒烟,打桶酒。
您看我小叔给店里的装修,他酒窖里的那些存货。”
毕铁刚叹气出声:
“难道是我想茬了?就那酒,刚才那家翻四番卖。真黑啊。不就上面贴个洋文吗?
我前个儿刚接到大柱子的电话,说的就是那个酒。
听那意思,那货闹个紧俏,你说我还给回绝了。”
毕月呵呵笑道,手指敲着方向盘,挺轻松的状态和毕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