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辉咧唇笑道:“阿姨,没事儿,月月那是干什么事儿都细致。”
“嗯那,是。这一天都细致的没法没法的了。脾气还大,以后可得找个能担待她的人。呵呵,你坐你坐,狗蛋儿啊?给你哥拿瓶汽水去!”
毕月坐在屋里听到这话,更生气了。
不知道的,都得误会她自作多情,连同一家子都自作多情。
你说跟人说得着吗?连她得找个能担待的人都说出来了,丢不丢人?她娘嘴上没个把门的!
毕成满脑门是汗,只穿着一件跨栏背心,外面的半截袖搭在肩上,手上还抱着个篮球,进了院儿。
毕成还没搞明白这是谁呢,毕铁刚也回来了。
自然,刘雅芳也顾不上手上满是白面给介绍。
气氛多少有点儿尴尬,她再介绍也不如毕月啊,但那死丫头在屋里生闷气呢。
毕铁刚一听名叫军辉,多瞅了几眼,那不就是婆娘讲的闺女变心的那个吗?
心里不太高兴,还有点儿含糊。
要是一点儿关系没有,这小子咋还拎着东西来他家了呢?
毕铁刚不是刘雅芳,他客气地笑着点点头,客气地指了指凳子让军辉坐。正寻思不知道要跟军辉说点儿啥呢,狗蛋儿问道:
“爹,你咋这时候回来啦?”
毕铁刚一拍脑门,笑着对军辉说:
“瞅瞅我这记性,回家取账本来了。”
“叔,听说您还开几家烟酒行?”
军辉能感觉出来毕铁刚对他的排斥,排斥也得攀谈啊,都能死皮赖脸赖在这吃饭,就为了给这一家人印象深刻,还有他这么个大活人可以选择呢,还差主动说话?
一家有女百家求,他得求着毕铁刚给他当老丈人。
毕铁刚边回屋翻找账本边摆手说道:
“那是月月他叔开的。我给照应着。这不嘛,到月要开工资了,我取趟账本。你坐你坐。”
可惜,军辉想蹭饭刷刷好感度的计划还是泡汤了。
毕铁刚这面账本还没翻出来呢,那面毕成接了个紧急电话,站在院子里喊:
“爹,我来福叔说到的货都被扣了,我木头叔和大杨叔他们几个去了,怕撕吧起来,他先过去了,你快着点儿!”
毕铁刚赶紧将账本往腋下一夹,那面毕成在喊话的时候也已经把半截袖往身上套了,爷俩非常默契的一起往大门口跑。
刘雅芳尖着嗓子喊道:“啥?!”
毕月也站在她房门那了。
这功夫谁都顾不上军辉了。
军辉反应迅速也跟着往门口跑,还知道冲毕月知会一声:
“毕月,叔这面有我呢,不用担心!”
喊完就一手一个,拽住了毕家爷俩,指了指胡同口里停着的车,让上车。
慌慌张张的两个男人上了军辉的车。
毕铁刚先是告诉货站地址,然后他也顾不上别的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紧着催:
“咱快点儿,再快点儿。”
毕成坐在后座中间,拽了把他爹的胳膊焦急问道:
“到了几箱洋酒啊?爹?我听那意思都给扣下了,来福叔也没说是几箱啊。”
毕铁刚皱紧眉头:
“老鼻子了(很多),二十好几箱呢,应该是二十二箱。
关键那里头有两箱贼贵贼贵的洋酒。
你说这咋就给扣下了,平常也没出过这事儿,一般的关系,你来福叔指定就能整明白了,关系你小叔早就给打通了。唉,它……”
毕铁刚话还没说完,又及时打住憋了回去。这要是楚亦锋在,他一准儿说实话。
他这个老实人被儿子追问,在这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