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
后来吃了药后,有点儿好转了,俩宝还是直打蔫,正经打蔫儿了好几天。
奶也不怎么喜欢喝了,怎么喂都像是没有食欲似的。
毕月更是着急的不行,一会儿怨楚亦锋,一会儿怨自己。
在家整日整夜的足足陪了两天,用梨子蒸水,一点儿一点儿的喂,亲力亲为也不再指望她娘,一副信不着任何人的模样。
尤其是发现俩宝贝不再手脚一齐挥动叫她了,没了往日的活泼。
又抱着他们照镜子,发现他们也不再自恋的很喜欢看自己,放音乐摇摆,他们也不再很欢乐。
小溪那么爱笑的丫头,甚至不再露笑脸了。
小小的人,歪着脑袋瓜,一脸“麻麻你让我们静一静”的表情。
以至于,婆婆和大姑姐都跑过来时,毕月板着脸,跟她婆婆没有露出一丝笑模样,一声不吭,生着闷气犯哏。
那脸色摆的,本打算质问毕月怎么没照顾好孩子的楚亦清,愣是啥话都没敢说。
有时候孩子们哭,毕月也跟着哭。
只两天时间,毕月还没咋地呢,刘雅芳满嘴火泡。
她跟毕铁刚私下说过多少回:
“我这是图啥?挨累的人啊,不一定能落好。”
毕铁刚会拍媳妇手开导道:“咱不还是冲闺女?咱多挨点儿累,她就轻松点儿。唉,一代一代的,都这样。自个儿孩子,挑那理嘎哈?她也是急懵了,别和她一样的。”
刘雅芳其实也不需要人劝,因为每每毕月只要一喊“娘”,她嘴里絮絮叨叨有能耐别叫我,可脚上麻利,又带小跑重新甘之如饴。
这次孩子们生病了,毕月也意识到她自个儿就是一小女人。
她也会怨,很大的怨气,上来那股憋屈劲儿,恨不得一个电话打到特种大队问问:
“楚亦锋你还过不过了?你们大队离开你转不开?那批准你成家干屁!为人民服务得了!”
那口恶气,平时不显,还时不时劝自己别过着好日子没事儿找茬。
可到了关键时刻,她心里总是冒出一堆不甘心,有理的,没理的,堵满心口窝:
常年分居,旱时旱死,一回来涝死!
玩命生娃,出手术室却见不到最想见的那个人!
她病了,孩子们病了,还是自个儿娘照顾,啥时候都是可她亲娘一**害挨累,她成的这是什么家!
她老公呢?她哪像有丈夫的人?
明明孩子们有爸爸,指望得上吗?跟没爸的有什么区别?要他到底是干嘛用的!
种种心理不平衡,毕月要靠宝宝们身体健康了,胃口大开逗她笑了,她娘劝她别作妖,多理解理解,等等一切看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假象中,再次变的心怀大爱,再次又装成善解人意的娇妻。
只不过这过程中,她更理解军嫂两字了。
乔延的爱人带着女儿小花找到毕家,说她女儿上小学的困难,又是户籍,又是生日小,还没等解释完呢,毕月一挥手:“嫂子,你不用说了,这事儿我给你办了。”
很忙的情况下,毕月给乔延的女儿跑起了入学手续。只因为嫂子比她更难,乔延有更久的时间未回家了。
而这个时间段,楚亦锋已经从牺牲的战友老家盐城返回了。不过他又坐着飞机,飞往澳门。
因为四月十三日,中葡关于澳门问题联合声明正式签署,楚亦锋负责安保工作。
信誓旦旦给出承诺的人,说好五一过后就回家,但楚亦锋仍旧失言了。
别说五一回来了,今天都五月六号了,哪怕再晚两天也行啊,人呐?
毕月心里如是想着:又诓我。
她锁上车门,走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