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家连想都不敢想。而这是毕晟的“第一次”,还是他姑夫赶巧给买的。
毕铁刚嘴上说着“有啥可喝头呢?”,实际上这一刻真心疼孩子了,虽然他闹不懂为啥喝水还得花钱,又不像罐头,有糖水还有肉。
花冤枉钱也给娃买,只因为这四罐饮料拿回家,发现他家这个老小真是懂事儿。
没人知道那铁罐子里有气啊,第一罐当新鲜物打开时,喷的满炕席上可哪都是,毕晟没出息到直接伸舌头吸炕席,就在毕铁刚要骂他时,毕晟一脸笑容说:
“真甜。我爷要是活着也能尝尝,他爱吃甜的。”随后就把那易拉罐往他们两口子嘴边儿送。
毕铁刚和刘雅芳都意思了两下,舔了两口,然后就摆手比划说难喝。
……
毕晟笑了,根本没发现他爹“良心发现”了,十二岁的小少年抬脖子挑了挑眉笑道:
“爹,我不是馋,我是在研究。你瞅瞅,这个给你装烟灰,这个给娘当摆设,像不像朵花?”
毕铁林坐在炕沿边儿接过来一瞅,可不是咋地?这狗蛋儿手还怪巧的呢,给那易拉罐弯吧弯吧就能当个东西用。
小少年继续道:“就是赶明儿喝不上了,瞅瞅也挺好,当个念想。”
毕铁刚……(未完待续。)
第二二五章 被吓(一更二更合一)
对于东北毕家的几口人来讲,忽然乍富,没有一个缓冲的奋斗过程,只有擎等着过好日子……
前后的贫富差距,又实在是太大了!
别说毕铁林和刘雅芳心理不适应,就是毕晟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心里都没有安全感。
毕铁林和刘雅芳不敢花钱,那是因为他们怕。
怕极了毕金枝的那句话糙理不糙:底子太穷,穷了太多年,万一哪天遇到事儿了,一场大风撸了杆。
夫妻俩不是没有听过见过“宏伟蓝图”,毕铁林和毕月都给他们画过大饼。
可他们就是根深蒂固地认为:
如果少花点儿钱,或者能不花就不花,是不是能应应急?手里有钱心不慌,总比花没了好。
是不是有一天出了什么大事儿,不能被动到让俩孩子去爬火车,再起早贪黑的去卖大果子?
是不是俩孩子能平安无事到大学毕业挣上工资?拿了工资就好了,那是铁饭碗,小儿子也能依靠上哥哥姐姐了。
对于当父母的来讲,再没有什么比供不起孩子们念书来的剜心了。
……
而对于品学兼优又最馋最小的毕晟来说,他眼中的自家那就是忽悠一下子“变了”。
姐姐拿回烧鸡了,爷爷却不在了,在他拿槽子糕时闭上的眼。
家里的大事小情,家里的很多格局都有变动了。
饭桌上顿顿都有点儿荤腥,菜里有油了。
爹娘不再是问他吃没吃饱,不再是吃几口就赶紧下桌装吃饱。
而是陪着他一直吃到最后,还给他夹菜,菜不再是只有咸菜疙瘩,挑肉片子往碗里放,问他顺不顺口、馋不馋肉。
爹娘吃完一碗饭也会起身再添饭。
后来他有了新书包、文具盒,就连黑木质的本夹子就有二十几个,每个作业本都能夹得起。
毕晟有点儿想不明白,还很不踏实。
周而复始的日子就变成了:
今个儿收到一堆没见过的东西。
明天就能用上姐姐给邮来的学习用品。
后天小叔穿着特别特别的体面出现在村子里,出现在他的眼前。让放学一起回来的小伙伴们都羡慕的不得了,毕晟会骄傲极了。
小叔会摸着他的头嘱咐:
“跟同学好好相处,这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