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弟妹很不好意思道:“姐,丰和说话难听,可他是好心。你别往心里去。”
刘雅芳呵呵笑道:
“咱都不搭理他,一会儿等喝上酒就好了。我看还是没累着他,有这瞎操心功夫进屋倒会儿多好。”
刘丰和和毕铁刚半斤酒下肚也没忘了“正事”,他要品品楚亦锋是不是来他姐家借光的。
结果盼啊盼,天黑都没瞧着外甥女婿。
……
毕月端正的坐在餐桌前,她微眯着双眸望着院子。
院子里,楚亦锋在对小康说着什么。
毕月知道,那位有“责任心”到不止是轿子了吧?
亲自送不了,恐怕得叫会所的车送。
果然不出她所料,没一会儿轿子也抬了过来,那名小战士搀扶白雪又坐了上去。
轿子抬进来,轿子抬走的。
白雪看上去很难堪,从她旁边过不敢抬头,连饭……
毕月瞟了眼桌上的盘子,连饭都没吃就被撵走。
可真正难堪的是谁呢?她怎么琢磨怎么都觉得不痛快。
楚亦锋去而复返,推开包间门先看了眼毕月的背影,这才回手关紧门。
心里想着:就媳妇那双手环胸扬着下巴的坐姿,连回身看一眼都不看,他知道,这事儿很麻烦。
心堵,他该怎么办?
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惹祸的。真莫名其妙。
不过比起毕月,他甭管怎么说还强点儿。
唉!
楚亦锋坐在餐桌前,看起来很淡定,说出的话却是:“你是真生气了,都不跟我吵架了。”
一句话给毕月说的,气的手痒牙痒,面无表情的仍旧看着窗外。
楚亦锋一手端起鲍鱼粥,一手拿起勺子开始大口喝了起来,喝着粥含煳道:“忙一天。早上妈给煮那鸡蛋吃俩,再就没吃啥。中午忙,晚上还……”
啼哩吐噜的声音响起,干脆将泛凉的粥往嘴里倒。
粥喝完了,楚亦锋又开始夹菜,吃的可能太急,顺手抄起啤酒瓶子对瓶吹了几口。
毕月闭了下眼睛:“你想咋地?”
楚亦锋筷子一顿,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出声就好,就怕不出声。这才放下筷子。
“先解释刚才,不谈动机。
人是我拉来的,会所离大院儿远,总不能让小李一路背回去,他的体力做不到。
出门咱这地儿还没出租。
媳妇,咱理智地想下,谈不上好聚好散,因为我不会再见她。但咱给人弄来,得让人消停到家。”
毕月终于扭头看向楚亦锋了,抿了抿唇,眼神清冷的厉害。
楚亦锋这回在回望毕月时,终于有了情绪,不再装作平静如旧。
毕月之前捕捉到的百口莫辩和满脸无奈,暴露无遗。
楚亦锋两手抓了抓毛寸头发:
“我不知道她有那个心思。
在今天之前,一个院儿住的,她大姨总领她去我家,前些年寒暑假,她跟我姐也总说话什么的,自然也会跟我说话。
我把她当什么呢,认识的熟人,仅此而已。
还有,前一阵你回老家,这不都为了外国代表团做准备?
文工团在礼堂排练晚,我有时候准备稿件也晚。
反正现在想来,可能不是凑巧,但当时我真觉得就是凑巧。
下班偶遇过她几回。她说自行车坏了,要坐我车。我拉她两回。
第一回车坏,第二回好像有个追求者在纠缠她,她一脸为难,我也没问,我问问好了。
唉,那天挺晚了,我、我就拉了。就这样。”
楚亦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