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注意著點兒,收點心,工作有八卦這麼專注你們至於天天被我說?」郭成旭一臉嚴肅地開口,這些人,就不知道隱晦一點兒嗎?「下一場了啊,誰掉鏈子誰今天請大家喝飲料。」
郭導這一開口,所有人都一本正經地開始裝認真,但一喊正式開拍,還是真正投入了工作當中。
另外一邊,秦斂微和蘇閱瑾並排坐在一起,小聲道:「蘇老師,看什麼呢笑得那麼開心?」
「林姐不放心我而已。」蘇閱瑾回道。
秦斂微挑眉,「我好像確實忘了跟她提這件事,應該提前跟她說一下的。」
「讓她做好輿論風暴的準備?」蘇閱瑾淡淡地開口,「如果劇組的人不說出去的話,就不會怎麼樣吧?或許。」
「要以防萬一不是?」秦斂微笑道。
蘇閱瑾應了一聲,不可置否,又拿起放在一旁的劇本,開口問道:「郭導說劇本里把你的行為和台詞分開了,那你讀的那幾句是提前錄好嗎?等一下,為什麼我這裡沒有你的台詞?」
「嗯,去讀了幾遍,有聲音導演指導,還算順利。」秦斂微解釋道,「我的台詞,你不知道能演得更好。本身沈斯年也沒聽到不是麼?」
蘇閱瑾略一沉吟,覺得郭導的安排確實有道理,也就沒再追問。秦斂微這僅有的幾句不需要背,只要讀好就可以的台詞是編劇根據自己的理解自己加的,原著當中並沒有,更多的用意是想讓觀眾從中讀懂畫面沒法明確表達出,但文字當中有的一些東西,可以說是用心良苦了。
蘇閱瑾簡單和秦斂微溝通了一下對手戲的細節,表情格外認真。沒台詞其實不一定就比有台詞好演,沒了語言,就只剩下肢體語言和表情了,需要把握一些更細微的東西來表現角色當時的情緒和心理。
秦斂微聽得也很仔細,演戲她沒演過,還是需要和蘇老師討討經的。
很快,就到了蘇閱瑾的下一場戲,蘇閱瑾簡單理了一下衣袍,快步走到片場中央。
郭成旭掃了蘇閱瑾一眼,沉著臉開口:「定下心,給你一分鐘在腦子裡順一遍接下來要拍的戲。」
蘇閱瑾點了點頭,眉目沉靜。
「準備,action。」
沈斯年跟著明覺一眾人來到位於雲汀山的大應寺,分到一座獨立的山峰,其上只有一間簡陋的禪院,看著格外靜謐,無人打擾。
「施主,你盡可在此處安心住下,有任何需要可說與寺中人。」明覺留下一句話後便離開了,只留下一個小沙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沈斯年。
沈斯年壓根沒理他,動身往雲汀山腳下而去。
小沙彌急了,「施主,施主,修業未果,你不能下山!師父會生氣的。」
沈斯年回眸看了小沙彌一眼,眸光沉沉。
小沙彌腳步頓在原地,正欲開口,就發現自己被一方石牢困住了。
沈斯年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盞茶的時間之後,石牢自動消失,小沙彌著急忙慌跑去找明覺,「師父師父,不好了,松自峰的那位施主自己走了。」
「莫急,她會自己回來的。」明覺老神在在地說道。
小沙彌一臉不解,「可是她下山若是遇到歹人怎麼辦?」
「那也是天命,天命不可違。」明覺悠悠說道,「佛與那位施主有緣。」
「師父,為何不是那位施主與佛有緣?你往常都是這麼說的。」小沙彌開口問道。
明覺只是搖頭,半晌,幽幽一嘆,「造化弄人啊。」
另外一邊,沈斯年來到山腳下,叢叢密林中,每一個風吹草動都落在她的耳里,沒過多久,她停下腳步,施施然站在那裡,髮絲被風撩起,眉目間透著些近乎殘忍的純真。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