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州庆王呈来的。
“他也是知情藩王之一,对吧?”
凤天翼点头,宝儿想了想,笑道:“他请求严惩宁王,可他们不是一向交好吗?只是好到什么程度啊?”
“谣月想做庆王妃,宁王略微示意,庆王便废了先帝赐许的王妃,就是好到这种程度。”
“那这么说,庆王是听命于宁王的?”
“嗯,他们是认拜的叔侄关系,庆王的父亲是宁王的结拜兄弟,当年一起扶助先帝登基,也可算战功赫赫,庆王之父未能活领功劳,先帝破例封王长子,特命宁王看顾,因此庆王得过宁王不少照拂。”
“那他要求严惩宁王不是忘恩负义吗?”
“长久仰人鼻息,难免屈辱。”
“你会成全他吗?”
“他今日能负宁王的义,明日便会忘我的恩……”
“可你说他是屈辱所致!”
“自视过高的人,从于谁的翼下都会觉得屈辱。”
“照你这么说,他想做皇帝?”
“想过与否不重要,长时与端王保持联络就不行。”
“端王?”宝儿眨眨眼,想起来了,天翼的二皇兄嘛,“据说他本是个聪明多才的人,但私底下会虐待宫人,真的假的?”
“亦真亦假。”凤天翼明显回避,宝儿也不追问,但另一件事不得不问。
“你真的不是皇家血脉?”
“或许。”凤天翼原本是边批折子边回答宝儿的问题,此时却放下朱笔,凝视宝儿,道:“你看过先帝那道遗诏,可还记得大致内容?”
“当然,我乃过目不忘……”宝儿讪笑,“那里面也没说什么,我其实不太记得……”
“我能猜个大概,先帝只是要我当修补匠,一旦缝好大凤这件袍子的破洞残缺,把它变成一件华袍之后,就该由靖王披光溢彩,我若不甘隐退,等待我的会是鸩酒一杯,我猜得对吗?”
宝儿嘟嘴不语,凤天翼无谓一笑,“不必为我鸣不平,我早说过,生在皇家不为幸,先帝那道遗诏也未必无情,否则便不会交由曹老持守,而是封存宗司处,另有秘臣伺机宣读。”
“读了也没用,靖王根本不想做皇帝,我只觉得先帝是不是早就怀疑你不是他的骨血?还有宁王握着的铁实证据是什么?总不能又是先帝的遗诏吧?”
“那倒不是,先帝早年封王亦是勉强,后来有过撤藩的想法,终究时局不允,再之后便无力为之,又怎会信托要事?宁王握有的所谓证据也未必铁实,不过是早年抄家所得的书信一封。”
“抄谁的家?信里说了什么?”
“文玉舅舅的家,信是端妃写的,恳请文玉舅舅交出兵权,其实大有逼迫意味,大意是说,文玉舅舅不从的话,她就赖我不是皇家血脉,以此要皇上诛了沈氏九族……”
“她好狠……”不能这么说,那是天翼的娘,宝儿干笑。
凤天翼也笑,“她的确算个狠心人,那时我还在她腹中,若她果真御前赖言的话,我也死定了!”
“你才不会死!她后来那么弄你,你都没事,出世后有那么多坏人来害你,你也没事,可见你是真龙天子,怎么都不会死,所以也不会被宁王所谓的铁实证据害到,对不对?”
凤天翼淡笑点头,宝儿急了,“你给个肯定点的答复不行吗?宁王都被关起来了,再说凭着一封模棱两可的信,他也没法兴风作浪啊!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文玉。”
“沈哥哥怎么了?”
“宁王知道文玉是端妃所生。”
“然后呢?”
“他曾邀约几个藩王,隐语透露沈氏欲改国姓,我登基后,几个藩王上表,以文玉是沈氏后裔为由,要我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