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是聒噪啊……
墨好了,宝儿继续托腮坐着,继续看沈哥哥圈点勾画,继续聒噪,道:“柳岩喜欢你,你喜欢天翼,可是天翼有好多媳妇儿,到头来,我们是不是都会完蛋?”
沈文玉闭眼深呼吸,然后微微一笑,道“我对皇上的喜欢不是你想的那种,我也没有讨厌你,所以你乖乖的,不要吵着我,听话好吗?”
“哦,可是……”
“我还病着,不太舒服,安静点好吗?”
“哦,哈?”宝儿伸手抚上沈哥哥的额,果然烫得厉害。
“皇上!柳岩!福公公!你们快点来,沈哥哥病得好严重!”
宝儿高声呼叫,沈文玉抚额沉叹,这小孩是惟恐天下不乱啊,也罢,领他这份情吧,反正也有些撑不住了……
沈文玉昏在案上,宝儿疾声哭喊,凤天翼高呼太医,福公公亲自去宣人,柳岩早就奔进来将沈文玉抱上软榻,太医很快来了,诊脉说热烧并无大碍,只是劳累过甚。
凤天翼郑重嘱咐道:“柳统领,自今日起,你按太医所嘱,照顾丞相至体健神清,这是御令金牌,你可凭它使令太医院及皇宫库府,一应所需皆以丞相安康为要,去吧!”
“臣领旨,谢皇上。”柳岩匆匆跪礼,抱了沈文玉离去。
“为什么不让沈哥哥在这儿养病?”宝儿不满。
凤天翼淡淡一笑,“我是天下第一大好人,我在成人之美。”
宝儿恍然大悟,跑去把自己的折子拿给凤天翼,“你先批我的好不好?沈哥哥已经圈过重点了,我奏报的可是大事!”
凤天翼接了细细看完,点头笑道:“果然是大事,我今日才知你写得一手好字,如此,你且将宫训抄录三百本,我许你定价自销,你拿到后宫去卖吧!”
宝儿莫名其妙,怀疑天翼是不是也病了?
“我给不了你海阔天空,只能许你在皇宫里闲云野鹤,偶尔准你出宫散散,又怕你不带一文就乱进酒楼,白吃别人的不要紧,但是让人吃了就不行,我知你的俸禄是存着以防万一,所以准你另外营生,卖宫训所得算作零星花销,以后不可白吃别人,那些个香袋小吃之类,还有马匹借用以及人力陪同费等等,但凡不是我给予的,你都拿卖宫训所得付账,记住了吗?”
凤天翼一本正经,宝儿又羞又喜,咬唇点头表示记下了,又问所奏之事如何处置。
凤天翼啜茶沉吟,笑道:“你说太后仿制遗诏,但是遗诏在曹老那儿,不是么?”
宝儿愣睁,随即恍悟,“我忘了告诉你哎,遗诏被曹爷爷焚还了,上次我要跟你说遗诏的事,你不听嘛,现在听我说好不好?”
“不用了,既已焚毁……”
“不是焚毁,是焚还!”
“怎样都不重要,甚至宣读也无所谓,我原先只奇怪你如何哄得曹老把遗诏给你看了,现在我还奇怪是谁告诉太后,遗诏被毁了,使得她情急之下要仿制?”
凤天翼似笑非笑,宝儿傻愣半天才有所领悟,他好像被天翼怀疑了,不单怀疑遗诏的事,还有准他卖宫训也是怀疑,甚至刚才是装睡的,那个许他在皇宫闲云野鹤根本是听到他跟沈哥哥的话了嘛,总之一切都表明天翼怀疑他是坏人。
“天翼,你没相信过我,对吧?”
“我若不信你,你早就死了。”
“但你怀疑我是坏人!”
“相信,也是可以怀疑的,如同你疑心我在怀疑你,但你依然相信我,不是么?”
宝儿点头,郑重道:“我发誓我不是坏人,经得起任何考证,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喜欢你,一心一意,天地为证!”
凤天翼含笑审视,半晌才轻弹宝儿的额头一下,“你应该随性玩耍,随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