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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这是连溪睡的最好一次。
她很难去描述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彻底回到了母亲的子宫,周围安全的令人动人,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这一觉可以不用醒过来。
连溪打了个哈欠,慢慢的睁开眼睛,恒星的光线刺得她下意识闭上眼。
她此时躺在一排座椅上睡着了,身上盖着件外套,男式黑色长款风衣,不知道是谁的。
张铭正立在窗前,悖逆着光,手中端着一杯咖啡,见她醒来笑了笑:“看你睡的香,就没打扰你,饿了么?我刚买了吃的。”
连溪眼神还有些朦胧,就开始问:“他怎么样?”
“已经脱离了危险,医生说具体的情况,要等下午才能知道。”张铭笑着回答,“幸苦你了。”
连溪吐出一口浊气,觉得心脏悬着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下了,她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你不怪我跟着来添乱,就已经不错了。”
不知道为什么,连溪总觉得,张铭对她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了。
她也说不好哪里不一样,就是觉得无形间,两人的距离远了许多。
想到这她的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落回自己身上,这件衣服看着并不像是张铭的,遂问道:“这衣服是……有其他人来过么?”
张铭盯着连溪看了几秒,眼神闪过一抹复杂,回答:“没有,就我们俩个人。” 这个世界的法律体系非常完善,如果有关于你的切身利益,即使你不去找,也会相关部门的人找上门来。
连溪在确认对方的身份之后,就打开了大门,让两名军人进了屋子。
两人对看一眼,确定家里只有连溪一人,有些犹豫是不是要改天过来。
资料上显示,连溪可能是新配对的妹子,跟这种宛幼儿一般的新配对妹子聊赔偿,怎么能说的得清?
连溪却没有新配对妹子的自觉,从小的待客之礼早已经深入骨髓,她一边邀请俩帅帅的兵哥哥进屋入座。
一边拍了拍手掌,家政机器人咕噜噜的从一个角落里转了出来,连溪说:“去端杯水来。”
“听小溪的。”家政机器人摇着脑袋说着,咕噜噜的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三人分两边坐好,连溪连换衣服都没有换,对方既然是因为花房那天的事情而来,肯定早就看过自己的数据,自己是男是女,对方早就有底了。
她掩着宽大的外套,昨晚明显没怎么睡好,眼睛还带着疲倦:“我们该从什么地方谈起?”
左边的军人拿出光脑,将光幕设为视线共享,将一些文件调出来:“先自我介绍下,我叫张铭。很抱歉,由于子舰兽的收尾工作比较繁琐,我们现在才过来。我们将章程给您念下……”
公式化的开场白,连溪的点点头,视线却定个在右边的军人身上。
他脑袋上顶着一朵粉色的月季,半开着的,含苞欲放,非常漂亮。
若是只是这样,兵哥硬汉和花的搭配,除了有些喜感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但是月季的根泛着黑色,根茎像是被谁斩了半刀,摇摇欲坠的,像是马上就会折断。
花和花之间,除了品种上表现出不一样之外,状态上也会表现出不一样吗?
她正在想着,对方已经将章程念完了,大概说了句什么没有得到连溪的回应,放下手中的文件,盯着她说:“夫人,你如果没有什么疑义,签名确认之后,就能得到相应的赔偿——包括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安抚基金、政府补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