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做手脚?快教教我!”
云襄淡然一笑,悄声道:“金兄,咱们有约定。我的秘密若让你得知,岂不立刻就要死?你如果是我,会不会这样笨?”
金十两一怔,若非云襄提醒,他差不多都忘了这个茬了。略一迟疑,他拉起云襄就走:“我不管了!大不了老子不再做刀客,将收下的定金退还雇主。你无论如何,一定得教教我!”
“喂!等等我!”见金十两拖着云襄出了大门,柯梦兰来不及跟父亲解释,也匆匆追了出去。
八、魔门
“老子从今往后不再是金十两!”金十两狠狠将酒杯往地上一摔,发誓一般大声道,“老子大名金彪,黄金的金,彪悍的彪。”
这是甘州一处大酒楼,云襄被金十两强拉到这儿来庆功,柯梦兰正好也追来,三人便在这酒楼中叫上一桌酒菜,为方才的胜利开怀畅饮。
“你别以为我金彪什么都看不懂,”金十两冲云襄得意地笑道,“我其实已经知道你是如何在街头赢那些小赌档了。”
“哦,说来听听。”云襄饶有兴致地道。
金彪得意洋洋地道:“无论押大小还是赌单双,虽然你没碰过瓜子,不能作假,但赌档的庄家却在作假,他们总是杀多赔少。比如押单的赌注大于押双,他们就开双,杀单赔双。所以你就始终站在赌注少的一方,每次少少押上一点,这就叫跟虎吃肉,或者叫虎口夺食吧?”
云襄惊讶地点点头:“你能自己悟到这一点,也算初窥千术门径。”
“只是初窥门径?”金彪有些不满地冷哼一声,跟着又摇头叹道,“你说得不错,我始终想不通那庄家是如何作假,才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想开双就开双,想开单就开单。”
云襄笑道:“十赌九骗,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至理,你能明白这等骗术的根本,何必在意细枝末节,那只是些小戏法罢了。”
“不行!你一定得告诉我,不然我永远睡不好觉!”金彪不依不饶。
云襄笑道:“这可是赌坊的秘密,我要说出来,可就砸了别人饭碗。”
柯梦兰也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实赌坊很少作假,只有在运气不好输急了的时候,才不得不使出这等取巧的手段。这次我是因为赌坊即将被逼得关门,才不惜涸泽而渔,大杀四方。谁知就被公子利眼看穿,跟着沾光,虎口夺食,连杀五把。”
“来来来,说这些干什么。”一旁的金彪已有几分酒意,醉醺醺地为二人斟上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他日浪滔天。今日这酒是我金彪为云兄弟庆贺胜利,也是我拜云兄弟为师学习赌术的拜师宴。云兄弟,私下没人的时候我马马虎虎叫你一声师父,有人的时候我还叫你兄弟。磕头敬茶这些俗套就免了,我想兄弟也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吧?”
话音刚落,云襄刚入喉的一口酒差点就喷了出来,边咳嗽边连连摆手。金彪忙拍着他的后心笑道:“兄弟不用着急,一下子多了我金彪这么个天赋异禀、聪明伶俐的弟子,也不必开心成这样吧?”
“你、你……咳咳!”云襄目瞪口呆,勉强压住咳嗽,这才吐出两个字,“不行!”
“什么不行?”金彪一拍桌子,一脸愤懑,“你连老子的拜师酒都喝了,现在才说不行,你他妈是不是想讨打?”
云襄拂袖而起,倒上一杯酒搁到金彪面前:“酒我还你,这酒我可不敢再喝。拜师之说今后都不要再提,不然连朋友也没得做。告辞!”
云襄说完转身要走,只见金彪猛然一拍桌子站起来:“站住!你他妈连命都是老子的,居然跟我拿架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云襄回头冷笑道:“云襄手无缚鸡之力,你要杀我易如反掌,但你要逼云襄做不愿之事,那是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