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呢?他要是下旨要你进宫,你怎么办?”
可馨转过脸,将嘴唇都咬破了,才抑制住眼泪没有流出来。转过身,对着江翌潇绽放出一个妖媚绝伦的笑容,嘲讽地笑道:“你看,我并非非你不可。你不在的时候,我已经成功地搭上了皇帝,我要进宫为妃了,又怎么会在乎你一个丞相呢?你家人骂的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专门引诱男人的狐狸精。江翌潇,我不要你了。”
“你少给我扯谈!”江翌潇怒吼:“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鄙视你、离开你?我告诉你,休想!你是怕皇上伤害我,怕我的家人,伤害到你的家人,所以才要很心离开我的,对不对?馨儿,你骗不了我,你是什么样的女子,我比你自己还要清楚,所以,这一招对我没用。”
可馨听他这么说,好不容易逼回去的眼泪差不点,再次夺眶而出。
这样知她、懂她、帮她、爱她的男人,从此以后,再不相见、她同样心如刀绞,可是,就因为这样,她才不能自私地毁掉他。
如果他为了自己,真的和他的家人决裂,一定不孝的帽子扣下来,正好给了皇帝收拾他的借口。不能那么做,那样会毁了他的。
可馨板着脸,冷诮出声:“大人不要那么自恋好不好?您确实出色,可跟皇帝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好不好?何况,只有成了皇帝的爱妃,我才能报仇,让那些侮辱我的人,全部跪倒在我的脚下。可是,嫁给你,我还要侍候你那些侮辱我的人,我脑袋又没进水,我干嘛要那么做?你走吧,别在这自作多情了。”
可馨最后这一番话,彻底将江翌潇打倒了。因为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在被反复羞辱以后,她也会想要走捷径,去洗刷别人带给她的耻辱,而进宫成为皇帝的嫔妃,无疑是最有效的办法。
可馨说的没错,嫁给他,他的家人,可馨首先就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江翌潇浑浑噩噩,都不知怎么到了宫里的。直到走到《宸乾宫》,他才猛地警醒,不能放弃,哪能因为她的放弃而放弃?哪能因为这么点的挫折,就离开她,将她拱手让给别的男人?
江翌潇强打起精神头,走进了《宸乾宫》。
徐昊泽没想到他回来得这么快,一问疫区的事情人家处理的很好,也就无法再说他什么了,毕竟是丞相,是不是情敌,还没搞清楚,也不能把关系弄得太僵就是,还指着人家为他卖命保江山呢。
徐昊泽也挺阴的,想了想竟然开口问江翌潇,“曜翬,有件事朕想不明白啊。上次京城爆发流感,立功最大的明明是《杏林春大药房》的吴仁吴大夫,可你干嘛说是宫老先生?要不是尧儿告诉我朕,朕岂不是要被人家骂赏罚不分明?”
江翌潇见他动问,在心里是频频冷笑。这就是所谓的生死之交,需要你的时候,可以和你称兄道弟,转瞬间,有利益冲突,他就会翻脸,就会不再信任你,防贼一般的防着你。
我是不想夺他的江山,可是我也不能任他宰割,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切,还要在这跟我装蒜,那我就偏不隐瞒,主动说出自己的心意好了。
江翌潇苦笑,不慌不忙地回道:“这件事皇上请不要怪臣隐瞒,其实臣一开始不知她真实身份的时候,也想把她举荐给皇上的,可是她死活不干,扬言要是把她推出来,她就再也不搁京城呆着了,马上到外地去开药房。臣一开始不明原因,后来才知道,她是个女孩,而且皇上还认识她。”
徐昊泽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才接着问道:“朕认识,谁呀?”
江翌潇点点头,勉强露出了点笑容,“皇上还记得那个在《天禄缘》大酒楼戏耍四纨绔,冒充醇亲王干儿子的小家伙吗?”
徐昊泽也是演戏的高手,竟然做想不起来状,看的江翌潇越发鄙视他。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