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年的男人。
那张俊朗的面容上,有着难得一见的温柔,深邃的眼,注视着她的伤,瞳眸中透着一丝不舍。
她是眼花了,还是仍在作梦?
这个人真的是严燿玉吗?他怎么可能真的对她好、对她温柔?
黝黑的大手,将那一络发送到薄唇边,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一阵轻微的酥麻,由发端传来,那感觉太过奇妙,简直像是被火花刷过身子似的,金金再也无法装睡,红唇间逸出一声轻喘。
严燿玉抬眼,和她对上了视线,这时才察觉她醒了。
他不慌不乱,薄唇一勾,竟张嘴咬住她的发,缓缓的、徐徐的、轻轻的,一口一口的啃着,那眸光深幽黝亮得像深夜里的星。
金金的心口一热,粉脸烫红,无法转开视线,即使知道他这举止放肆得该要被千刀万削,却也骂不出半个字。
她像是遇着天敌的小动物,被那幽暗的视线催眠,无法反抗,此时此刻,只能束手就擒。
气氛很暧昧,她可以听得严燿玉的呼吸,愈靠愈近。那灼热的气息,逐渐的逼近她的唇瓣——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敲碎船舱内奇异的氛围。
画舫剧烈震动一下,而后完全静止下来。门外的甲板上,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包子四姐妹喧闹的奔来跑去,娇笑欢呼着。
严燿玉挑眉。
“看来,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他微笑开口,却还是动也不动,维持着相同的姿势,手指仍把玩着她的发。“金儿,你要不要起来把衣服穿上?”
衣服?
那两个字像是一道惊雷,重重敲进她的脑海。直到这会儿,她才赫然发现,自个儿仍裸着身子,大好春光早让他的双眼享用尽了!
“啊!”金金尖叫一声,手忙脚乱的抓起丝被,遮掩娇美的身子。
老天,虽说这几年来,被他轻薄过不知多少次,但是可从未像这次,“坦白”得这么彻底的!
一想到自个儿的身子,全由得那双黝暗的瞳眸一览无遗,她就羞得无地自容,不知道是该杀了他灭口,还是去跳运河自尽。
她本想要趁他熟睡,再摸黑溜走,哪里知道,自己竟会贪恋他的体温与怀抱,枕在他的胸膛上睡得好沉好沉——
她揪紧丝被,翻过身子,发出懊恼的呻吟,不敢面对他。
“金儿。”严燿玉轻轻唤道。
然后,背脊处倏地一阵酥麻,男人粗糙的指,缓缓滑过那优美光洁的线条。
她倒抽一口气,连忙转身,因为那煽情的轻触而颤抖不已。
“你做什么?”
他嘴角笑意更浓。
“只是稍微提醒你,顾了前头,也别忘了后头。”
金金缩在床角,抓起丝被乱裹,包成个小粽子,不让他再瞧见什么美景。
可恶,这一切还不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昨天以敷药的名义,硬剥了她的衣裳,她哪会如此狼狈?
“我的衣服呢?”她问道,眸子滴溜溜的在舱房内转了一圈,观察舱内摆设。
“在桌上。”
刚问出衣裳的下落,她就过河拆桥,裹着丝被乘机偷袭,抬起小脚猛踹。
严燿玉反应极快,矫健的翻身下了床,在地上站定时,金金已经胡乱抓起桌上的衣物,飞身躲进屏风之后了。
光洁的地板上,遗落了一小块桃红色的丝绸。
他挑起眉头,捞起那块菲薄的布料。
“金儿。”
“离我远一点,你敢再过来,我就杀了你!”她正在屏风后头,手忙脚乱的想穿上衣裳,偏偏翻遍了这堆衣裳小山,还是找不到肚兜。
“我想你需要这个。”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