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常说的‘大泽’。然后再沿‘光润河’往西走二十天,刚好在河流解冻前进入草原。地方,大概是‘不尔罕山’附近。”
众人看着三尺舆图,略作盘算,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纷纷点头。容辉顺着话说:“这里直接到‘呼伦湖’,有一百万里。我们现在启程,至少飞要五天。不过这么过去,必然疲劳以极。若被他们的护卫发现,多半还要落荒而逃。而乘法器到辽东‘广宁卫’,则有七十万里。从广宁到‘奴尔干成’,是一百三十万里。”
他指向舆图,商量众人:“我们不到‘奴尔干城’,到大泽以西,这个地方!南离‘广宁卫’大概九十万里,西距呼伦湖,也有五十多万里。而这半个月间,他们至少往西走了七十万里。我们再往西追,至少得六天。大概到他们的圣地,布尔罕山附近,才能追上那支对辎重。路程一样,北蛮的‘不尔罕山’,应该不比交货现场松懈吧!况且这么大一批军械,他们不走‘不尔罕山‘祭祖,那就怪了!”
“这里到‘不尔罕山’,也是一百万里吧!”田萌试探着问:“那我们为什不先到‘不尔罕山’,然后往东堵截他们?”
“我不同意深入草原!”黄霁景忽然开口,正色解释:“老前辈说过,让我们在青城动手,一定还有后手。若脱离青城,既得不到配合,也没有后援。万一失败,连条退路都没有。”
容辉微愣,斜睨了她一眼,暗暗冷笑:“自私,无知,怪不得被黄家一脚踢出来了!”
萧采薇睃向她撇了撇嘴,终究没说出口。田萌、姬冰却觉有道理,纷纷点头附和:“是啊,青城离大同,不过十五万里。离宣府,也不过二十六万里。万一失手,我们一天就能赶回关内!”“对呀,这么难的任务,只交给我们八个,的确太过了。我们尽力就好,何必将自己置身险地?”
容辉听得直皱眉头,萧采薇掌身而起,蹙眉冷笑:“夏虫语冰,井蛙言海,一派胡言乱语!”
黄霁景豁然起身,横没叱问:“你说什么?”
田萌乘势附和:“你什么意思!”
姬冰斜眼冷笑:“你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话音未落,青影晃过,“啪—”,一声脆响。姬冰微怔,只觉脸上如火如燎,耳中嗡鸣,头脑发热。一时间汗流浃背,心火直往上蹿,失声怒骂:“小贱人……”
话没出口,青影晃过,又是一声脆响。姬冰“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呼吸之间,脸上已然泛起一对红痕,肿胀开来。黄霁景勃然大怒,扶住姬冰,瞪眼叱问:“你凭什么打人!”
张珣忽然起身,怒视萧采薇,沉声喝斥:“萧师妹,她是我的道侣,就算有什么不是,也轮不到你来教训。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说话间抬手轻探,如风似电。
萧采薇蹙鼻轻哼,右手轻抬,持箫迎上。玉箫震颤,嗡嗡低鸣。“啪—”,一声脆响。萧采薇推开一步,张珣摊手缩回,掌心已多出一条红印。
魏无枝忙拉开道侣,拱手赔罪:“她一时冲动,多有得罪,多哟得罪……”
张珣已试出对方使得是“玉箫剑法”,吃了个小亏,心知不敌,顺手拉开姬冰,沉声询问:“你怎么样了!”抬手运气,在她脸上轻抚。肿胀顿消,只留下一抹红霞。
黄霁景犹不解气,连声质问:“你说,你凭什么打人!她说什么了,你要打她?”
萧采薇目不斜视,正视容辉询问:“李师兄,你的人,就不管管吗?”
黄霁景心火更胜,红着脸目欲喷火,瞪向容辉。容辉视而不见,坐在地上叹了口气,伸着懒腰,随口咧咧:“萧师妹说笑了,人家是帝君钦封的‘澄泉元君’,金枝玉叶,哪听我管。再说,我一个乡下来的土豹子,还不是她什么人,凭什么管她……”
黄霁景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