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他痛到难以承受。
他抬起下巴,苍白着脸,依然倔强,“我懒得跟你废话!反正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你哥哥的下落,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乖乖听话,或许我会考虑让你再回余家。”
这就是他的父亲,余奕丞像是看着陌生人似的,他实在不应该感到意外,但是内心里,却有一股苦涩的失望刺痛着他。
“你以为我希罕吗?这辈子我死都不会回去!”余奕丞眼底出现挑衅的神色,“你抱着你的钱进坟墓吧!”说完,他牵着宋依依,头也不回的离去。
余祥光的脚步才跨前一步,却硬生生的停住,压下拉住他的冲动,只是转向卢至安,问道:“宋依依是什么来历?”
卢至安听到余祥光的问话,在心中暗暗叫苦。
“不要用不知道来搪塞我!”余祥光警告,“我今天已经受够了,别再惹我发脾气!”
“依依是奕丞的女朋友,目前是个大学生,就读法律系,很上进,靠自己半工半读完成学业。”
余祥光沉默了一会儿,“所以是个穷学生?”
卢至安搔了搔头,没回答当是默认。
余祥光冷冷一哼,果然是物以类聚,那个丫头就跟总是不驯的余奕丞一个样,想起她的盛气凌人,他皱起了眉头,“他挑对象也不会挑个像样的。”
听到余祥光的批评,卢至安满心的不以为然,但是为了不引起纷争,选择什么话都不说。
余祥光拿出手机,要等在外头的司机跟着余奕丞回去,如此一来,他便可以知道余奕丞的下落。
卢至安叹了口气,“Uncle,何必一定要弄得那么僵呢?”
余祥光冷着脸没有回答。
卢至安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这么安稳的过了几年,好不容易余奕丞因为认识了宋依依而变得不再愤世嫉俗,偏偏余祥光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虽说虎毒不食子,但这句话对照余祥光这几年的做法,在他们余家——不成立。
宋依依静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冷着一张脸的余奕丞将车开上马路。
他没有开口,她也没有打扰他,她相信等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后,自然会开口。
将车停好,他默默的牵起她的手,走向机车的方向。
“若我还有受伤的感觉,是否代表我很愚蠢?”终于,他打破沉默。
她抬起头,还是注意到迅速滑过他脸上的那抹萧瑟阴影,她为他感到难过,只不过在这个时候,她要做的可不是抱着他哭。
她的手滑进他的臂弯,亲密的勾着他,“你是个有血有泪的男子汉,若你没有受伤的感觉,我还会认为我爱错人了!”
她简单的一句话,就像一股热流滑过他的心头,令他的嘴角忍不住微扬。
他神情的释然,使她柔情的黑眸闪过一丝心疼,她的手轻捏了捏他结实的手臂,“虽然我知道我这么说实在很不礼貌,但我真的觉得你爸爸是个笨蛋,竟然会放弃你这个好儿子。”
他停下脚步,把她拉入怀中,用几乎可以碾碎骨头的力气紧拥着她。
“你就好好的过你的日子,”她在他的怀中轻声的说,“至于你老爸——如果他真的找上门来,就交给我处理。”
“你?”
“是啊!”她抬头对他甜甜一笑,“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与他们相处的记忆不多,所以你就大发慈悲,让我感受一下有爸爸的滋味好吗?”
她话中的幽默,几乎使他忍不住想要大笑出声,“看来那个人惹恼你了。”
“当然!因为他让你的心受伤了,”她望进他的黑眸,非常柔情的注视着他,“我不会让他再有机会这么做!”
在她发亮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