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两厢一截留,能轮到老百姓手里的票可谓是少之又少。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时候我们一票难求的原因。其实按我说,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黄牛党的手里。内部没鬼,黄牛党还能进售票处硬抢不成?这票,归根结底还是从铁路部门卖出来的。至于其中的猫腻,不说也罢,说穿了漏水。
也不知道是托谁的福,我和霍晶莹居然买到了两张软卧的车票。上了开往武汉的列车,走进了软卧车厢,我将霍晶莹安排在了下铺。一间小包厢里4个铺位,是面对面紧挨着的上下铺。在我们对面的那两位,看起来似乎是一对小夫妻。和我一样,那个男的也将女伴安排在了下铺。只是看起来,他的那位女伴似乎身体有些不好的样子。自打进了车厢,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而且那个男的和她说话,也只是嗯嗯的轻声应答着。
“你们好,大家能在一个包厢里也算是缘分。”整理好了床铺,那个男人主动冲我伸出手来打着招呼。看他的样子,是一个很善于和人交际的人。而且看他那身整洁得体的衣着,应该是一个比较讲究的人。
“你们好,你们是两口子吧?”我伸出手去和那个男人轻握了一下,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开口问道。问完之后我就后悔了,如今这世道,睡在一起的都不见得是夫妻,何况人家只是同行呢?要是问错了,那多尴尬!
“哎哟,您眼光可真准。这位是我媳妇儿,她身体不好,您多担待。”那男子闻言笑了笑,然后似乎是为了女子没有起身和我们打招呼而抱歉着。这是一个热情的人,起码是一个懂得怎么和陌生人打交道的人。
“多嘴问一句,您媳妇儿这是。。。。。。”我看了看那个女的有些发暗的印堂,换句话说就是额头上没有什么光泽。然后问那男人道。人的精气神如果饱满的话,额头那里是有光泽的。相反如果人生病了,额头那里就会呈现暗色,也就是所谓的印堂发黑。当然印堂发黑也不一定单单是生病的原因,更多的情况下,是因为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俩都是医院的医生,不久前,我媳妇儿值了一次大夜班之后回家就成这样了。所有的检查手段都用上了,该用的药也都用了,也不见好转。这回,我打算带她去茅山转转,据说那里的道士还有些手段。不怕你笑话,对于那些迷信的东西我是素来不信的。可是看着她一天天这么衰弱下去,我也只有带着她去碰碰运气了。说不定,出来透透气反而将病养好了呢?”男人替自己媳妇把被子盖好,在那里苦笑着对我说道。
大夜班,一般是指下午4点到第二天早上8点这段时间的班。一上,就是16小时。很多单位都采取了这种上班的方式,如今人们大多住得离单位远。这么做也方便了职工,让他们不再需要大半夜的上下班了。尤其是医院,这么做可以减少医护人员交接班的次数。从而不会因为医护人员交接班而耽误了一些急诊的救治。
不过医院里其实是最“不干净”的地方,几乎每天都会有人在医院里去世。而在医院里去世的人,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病患的原因。与那些寿终正寝的人比较起来,死在医院里的人大多都会有一股子怨气。要么是怨恨家属没有尽心,要么就是怨恨医护人员没有尽力。而太平间里躺着的,可不止一具两具尸体。那么多的尸体聚集在一起,本身阴气就已经够重了。再加上人们死后的怨气,沾染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也实属正常。
“这么回事啊!”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人家摆明了不信任干我这行的,我就不必去没事找事了。至于去茅山,恐怕他们也要失望而归。现在茅山上待着的道士,有真本事的可没几个。而我师父那个正统的茅山传人,此刻却在杭州西湖边上的灵泉寺里陪着青莲师叔。
晚饭的时候,我和霍晶莹是去餐车吃的。火车上的伙食没传闻的那般难吃,但是贵则是很贵。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