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声,双锤脱手,重重落在身侧,他也跟着旋转了一圈身子,倒在了地上,兀自喘息,却也不能再动蛮力,只得怒目瞪视老太监,捂着肚子,喝道:“死老虫,臭太监,要杀便杀,十八年后,我严庄仍是一条好汉。”
那佝偻人闻言,口齿不清道:“三弟,你……”
那个自称严庄的壮汉道:“二哥,这个时候还有什么顾忌,反正今日你我二人难逃一死!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严庄就是独命一条,就算那狗皇上要想灭我九族,也是不能!”说完竟然长出一口气,哈哈大笑。
陶忠贵重复道:“严庄?似乎没有什么印象?你不是宫中的人?”他往那佝偻人脸前一抹,又道:“难怪你等也不蒙面便敢来盗宝,是料定这宫中无人识得你等,对不对?”
也不知是那佝偻人呼吸困难,还是不屑回答,只是咬牙不答。
陶忠贵笑道:“咱家生平最敬佩重情重义的英雄豪杰,适才见你有心护住你二哥,所以才手下留情,只待交由皇上落,便给你留个全尸好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两只空空的眼眶忽而盯向那佝偻人,沉声道:“你这二哥好似不太重义,大难当头,竟然想独自带着宝贝逃走!哼哼——咱家平生最痛恨这种不仁不义之徒,所以……”他指尖用力,但闻那佝偻人喉间出咯啦啦的声响,一口鲜血从嘴里冒着气泡奔涌而出,生死便也只在顷刻之间了。
………【第159节:长生一曲 共痴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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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佝偻人似乎放手拼力一搏,颤着手往怀中一掏,咬着牙,口吐鲜血,断断续续道:“我……我……你若是杀死我,我便……将这玉玺摔成碎片……啊……咳咳……”
但见那碧绿通透时而泛着幽幽蓝光晕的玉玺至他怀里掏了出来,高高举在身侧,那人满手是血,便也沾了些许血迹在那玉玺之上,让这传闻藏有长生不老秘密的玉玺更显神秘莫测。没有广告的
陶忠贵闻言,脸上一惊,颤道:“你……你敢?”
那佝偻人呵呵一笑,又自嘴边冒出些许血泡:“老瞎子,你在此守护玉玺不力,皇上必定会怪罪的……我……又有……何不敢?”
严庄伏在地上,忽而回过神来,附和道:“对,大不了一拍两散,俺们得不到这玉玺,你也别想保它完璧……”
那陶忠贵侧耳细听,叹了口气,忽而松了松捏住那佝偻人的喉咙,伸手侧面一伸,猛然急夺,佝偻人一得以喘息,便有了力气,翻手一挡,喊了一声:“三弟,接着!”跟着手中抛出一个事物。
陶忠贵丢下佝偻人而走,向那地上严庄急扑而去。大殿甚黑,严庄还未看明白他二哥抛过来的是何物,只当是玉玺,便拼力一挣,飞扑而上,和前来抢夺的陶忠贵比手快。
他初一触到那空落落的盒子,定睛一看,竟是一个空盒子,正是方才装玉玺的锦盒。心中大惊:原来二哥是欺这老太监眼瞎啊,来了个声东击西,那玉玺此时必定还在二哥身上。
果然,那佝偻人将一块碧绿事物向怀中一揣,便向门外疾奔而去。严庄手捂肚前伤口,大叫道:“二哥,等等我!”那佝偻人却只回头看了他一眼,便又捂紧胸口向门口夺去。严庄拼力跟去,陶忠贵手指陡然一长,向他肩头抓落,道:“贼子——留下玉玺!”严庄身受重伤,哪里还敢恋战,翻手一挡,平直一推,掌力微吐,一掌向那瞎子的胸前拍去,怒道:“老瞎子——俺不和你打!”哪知,陶忠贵顺势抓住他推过来的双手,掌力一翻,但闻“啪——”一声响,严庄当下痛得大叫,手骨已经被捏断了,忽感手中一空,却是那陶忠贵轻易便将那锦盒抢了去。
陶忠贵忽觉盒中空空,轻盈无物,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