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争力排名却常年居世界前列,甚至往往凌驾于美国之上,靠得正是其超过50%甚至70%的科技成功转化率,因此各国科技人才基本向企业倾斜,如美国,80%的科技人力资源集中在企业。反观中国,70%的科技人才集中在高校、科研院所和机关,国家重点实验室的60%、国家工程(技术)研究中心的26%建在大专院校(这组数据同样来自中国科技部今年9月24日的公开表述),科技人力资源虽多,配属却极不平衡,至于科研成果转化率差距更大,全国政协常委张涛曾说每年中国数万科研成果“90%以上无实际价值”,形成大量“科技泡沫”,数据虽未必确切,但与世界水平的显著差距却不难看到。
纸上富贵不是真富贵,一群舢板焊接成的“航空母舰”也出不得大洋,从有关方面,到普通中国人,还是尽量淡忘“科技人力资源大国”这个口惠而实不至的头衔,正视中国科技竞争力仍徘徊在世界中游水平的现实,并踏踏实实地找到真正提高科技竞争力的途径为好。
………【非洲没有遍地黄金】………
近日,一则关于非洲的神话在众多大小媒体铺天盖地,传得沸沸扬扬,说的是“中非商会保定直属分会”会长刘建军在非洲各国奇迹般发达,并获封“西非六部大酋长”的神话。
任何一个有一定非洲经历的人,在仔细阅读那则奇文后,都会发现无数的漏洞。
该会长在一开始就详述了自己“赞比亚河畔”的起家经历,可赞比亚根本就不存在“赞比亚河”,只有赞比西河,而拥有4万公顷水浇地、在非洲较早普及水稻种植的赞比亚,自然也不可能如刘会长所言,连“开沟挖井”都不会;他不止一次津津乐道于非洲农业的高产量,“种什么产量都很高”,可事实上,非洲许多地区固然日照时间长,降水充足,但土质薄,养分低,单位产量很差,即以刘会长所言赞比亚为例,中国在那里历史最久、成绩最好的“中垦集团中赞友谊农场”,经过多年土壤优化和农田水利建设,小麦亩产也只能达到800斤左右,且由于大多数国家存在明显雨、旱季,一般只能实现一年一熟,或农作物和经济作物套种两熟,而不可能如刘会长所言“一年三熟”。
刘会长一再建议投资非洲蔬菜种植项目,并称“蔬菜价格高,种起来容易,利润也高”,实际上非洲普通蔬菜,如生菜、黄瓜、油菜、西兰花、西红柿等,价格只略高于国内,如西非国家贝宁科托努,一棵生菜卖50西非法郎(人民币不到1元),内陆国家马里则卖200西非法郎(两块多),一公斤黄瓜,多哥洛美菜市场卖800-1200西非法郎。至于韭菜、大白菜、空心菜等精细蔬菜,固然价格不菲,如多哥华人超市“天地亿万多”的韭菜春节时可以卖到4000西非法郎一公斤,冬瓜卖过2500西法一个,但这些蔬菜基本上只有中国人自己问津,当地人甚至白人都很少购买,如刘会长所言“西非贝宁等国蔬菜普遍几十块人民币一公斤”不是事实。在非洲种蔬菜存在“一低二高”,即人工低、成本高、售价高,不论西非还是东非,一个农业工人的月薪都可控制在人民币300-400元左右,但种子、化肥、农药、机油等(刘会长说非洲不用化肥农药也是错的)都因不能生产,价格高出30%-100%,虽然蔬菜售价比国内高,但天气炎热,不耐久贮,利润也只略高于国内,一位在西非颇有名气的台湾菜农经营数十年,也只堪称小康,客户集中在华人圈中,像刘会长所言“几十倍”的收益,不知从何而来?
刘会长建议投资渔业,并称“西非人不爱吃鱼也不爱养鱼”,事实上西非沿海国家酷爱吃鱼,著名的塞内加尔鱼饭是众多西非人的最爱,在贝宁科托努繁华的米赛博大街随处可见的街头饭摊,和木薯饭一同出售的,正是烧鱼或鱼卤,内陆国家马里,有享誉非洲的“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