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寒初蓝敛起了笑,略显错愕地看着夜无极,夜无极一直都在看着她,两个人的视线碰在一起,夜无极的眼神更深。
“太傅又出难题考你了?你没有考合格?六十分都没有吗?所以挨太傅批评了?挨板子了?嫂嫂大字都识不了几个,要真是这样的事,那嫂嫂帮不到你的忙。皇上,你也不要心情不好了,被太傅批评几句很正常,有几个人读书时,没有挨过批的?”
寒初蓝一本正经地安抚着夜无极。
夜无极抽脸。
他身边的那名太监先是错愕,后是极力地忍住想笑的冲动。
“皇上,嫂嫂府上还有急事,嫂嫂先告退了,皇上看开点哈,要是心情还是不好的话,我建议你跑到最高处,然后站在那里大声吼几下,把心里的郁闷发泄出来,心情就能好转了。”寒初蓝说着,带着星月转身又走。
夜无极还想叫住她,眼角余光捕捉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他便打消了再叫住寒初蓝的念头。阴沉地看着寒初蓝远去的身影。
在他面前,她总是装得一无是处,在他后面,她却精明得很。
她就像昊哥哥一样,很难掌控。
寒初蓝把身后那道阴沉的视线完全甩掉了,才松了一口气。
当面,少帝看她的眼神总是深不可测,也可看到温和,但在背后,少帝送给她的总是阴沉的眼神。皇帝,都不是人来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反脸如同翻书,怪不得别人说伴君如伴虎。
出了皇宫,星月才低低的提醒着寒初蓝:“世子妃,练功的时间到了。”
夜千泽吩咐了星月,找个适合练武的地方,远离喧嚣,教寒初蓝学点武功防身。
这几天,寒初蓝除了送汤之外,还要和夜锦英亲自去聘请一些隐世的大厨。她并没有看错夜锦英,夜锦英虽然是陈王府里小小的一名庶女,因为她常被陈王妃当成奴才使唤着,经常出府帮王妃买东西,她为人虽然严谨,却擅于交际与周旋,结识了不少商人,对于市井人才都有所闻。
通过了夜锦英,寒初蓝酒楼的大厨请好了,至于伙计,则不用她操心了,她交给夜锦英抓主意,相信夜锦英会精挑细选择的。酒楼的装修再过几天也能完工了,很快她会更忙。除了忙赚钱的事情,她还要花时间去练武。
寒初蓝本来对武功是不感兴趣的,她感兴趣的只有轻功和点穴手法,这两样她如今也会了,但跟着夜千泽回到帝都后,接触了那么多都是莫测高深的人,再加上太多的阴谋算计,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寻求真相,她意识到不懂一招半式的话,还真不能去涉险。既然元缺那么大方地给她吃了两颗增加内功的药丹,让她拥有了内力,她可不想浪费了,学点武功,不为杀人,只为正当防卫。
星月在西城区那里买了一间破旧的四合院,每天主仆俩都化了妆潜入四合院里,星月传授,寒初蓝学。她初学,又错过了学武的年纪,星月只能暂时教她一些简单的,等她有了一定的根底再教她剑法。
好在寒初蓝悟性不算差,又有了内力,学得勉勉强强的,当然了在星月的眼里,她不合格。
“先回府吧。”
寒初蓝跳上了小七赶来的马车里,星月跟着她坐上了马车。
看一眼窗外的皇宫高墙,寒初蓝又闪烁着大眼,在心里猜测着,以她现在的本事,不知道能否越过皇宫高墙?
望春风亭下,夜无极望着自己对面的舅父,元缺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回望着他。
被元缺这样望了很长时间,夜无极终是输给了舅父,无奈地问着:“舅父,你这样看着朕已经很长时间了,舅父想对朕说什么但说无防。”
元缺依旧淡淡地望着他。
夜无极苦笑一下,吩咐奴才们给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