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自己的薄命。那天我打開鏽跡斑斑的鎖,進門便發現了羊穗的這封怪信,此後我就一直惶惶然不知所措。羊穗沒有理由這麼對待我,她不能這樣對我開玩笑。現在她乾脆擎著傘來找我了!我決定去找羊穗問個明白。
台灣歌星況艾艾小姐的聲音飄浮在街上,像哭泣,又像傻笑,況小姐的臉毫無表情,她身段不苗條又不豐滿遠比不上她的喉嚨。在這個破破爛爛骯髒的鬧市里,任何一種聲音都是暗灰色的市囂的一部分,連這滴嗒的雨聲也不例外。離去多年,這個城市幾乎一點也沒有改變,這使我多少有些沮喪。經過一排搭篷的擔擔麵、涼粉、湯圓攤位,我走進菜市場,菜的腐臭讓我屏住呼吸,快步奔上一級級石梯,來到汽車站上。
羊穗本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時光沖淡了一切。這麼多年,占領我全部心思的是那場可怕的婚姻。我的丈夫,那時是我的男朋友,天天守在我的門口,那根電線柱子前,要我答應隨他北上,去當一個助理工程師的妻子。我離開了故土,卻不曾想到,這樁貌似美滿的婚姻幾乎斷送了我,它始於熱情之火,歸於仇恨之火。每每想到那濃煙大火,我便後怕。這是我自己設計的陷阱!可笑的是,我是個沒有什麼大出息的畫家,從一個城市的文化館調入另一個城市的文化館,始終沒有起色,我的畫無人欣賞。父親,丈夫,包括那個小院子都不存在於我的生活之中了,我還搞不明白,我的每一天是幸運呢,還是更大的災禍臨頭?甚至我的夢,夢中我見不少人,我記不清他們是誰。到今天,我還覺得,「處於劣勢」是我固定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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