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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1 / 5)

“我十一岁进市少年武术队,一共待了五年。队里有个师兄,比我大一岁,人长得很帅,和我一样练棍的,而且部练得不错,我们两人常常一起练,对打,单练,陪练,形影不离,他对我很好,好得以致于我误会了。”

阿城苦笑了一下,冲着空茫的天空。

“因为对自己的倾向了解得早,我开始对他发起白日梦了,觉得只要自个儿对他好,整天想着他,终有一天他会有所了解而接受我,就像你现在这副蠢样。”

江节低下了头,不敢接受对方投来的轻飘眼神。

“十六岁那年,我鼓足勇气对他表明了,他没说什么地认真听着,然后笑了笑,还亲了我一下,我当时就乐傻,差点没有昏过去。”

阿城说着,嘴角又泛起一丝笑容,不知是讥刺自己还是想到当时幸福的心情,有点深沉,江节看不清。

“他让我写封情书给他以示纪念,然后两人就正式交往,他这样对我说。浪漫吧?你知道后来怎么着?”

江节摇头。

“一个月后,我被送去心理治疗,强迫退队,他被选去参加全国比赛。”简明扼要让人摸不着头脑。

“呃?”

“小笨蛋!”阿城无奈地笑了,“比赛资格只有一名,本来是我的。他把那封情书交上去了,就变成他的了,懂了吗?”单草地解释了一下,他把眉头皱成一团,使劲忍受着某种痛苦。

江节沉默了。

“你知道我明白这件事之后是什么反应吗?”阿城还是笑着问他,他撩起自己的衬衫露出健壮的腹部。“你看!”

江节瞪大了眼睛,天黑什么也看不见。

“凑近点,怕个什么啊?!”阿城瞧他的呆样就不耐烦了,伸手抓拎住他脑后的衣领往自己腹部按。江节猝不及防,差点一头撞了上去。

阿城从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敲出一簇火苗,贴近自己的腹部。火光照耀之处有一条伤疤,像娱蚣一样丑陋地爬在光洁的皮肤上,映着火光也能看得出它可怕的肤色,狰狞地扭曲着。

“我给了自己一刀,可惜没死成。”

火灭了,江节凭空打了个寒颤。

“其实我不是很想死,只是想尝尝这刀痛,果然要比心痛畅快得多。”阿城似乎依旧在笑,他放开了江节的衣领。

江节没有离开,他伸出手指划着那刀痕,轻微的,怕碰痛对方似地仔细抚摸着。

“别乱碰。”阿城抓住他的手拉开,把衣服放下。

“痛吗?”江节认真地问。

阿城没好气地拧上了眉头:“痛你个头啊,都几年前的事了。但不要朝人家身上乱摸,知道吗?”

“为什么?”

“为什么……我操!那你给我摸摸看?”

“我又没有疤,没什么可摸的。”

“摸别处也行……”

“什么?”

“没什么……”阿城无力地叹气,站起身来,“走啦走啦,你不去也行,寝室楼也许还没有关门,咱俩回去吧。”

江节也站了起来,有些敬畏地瞄了一眼旁边的阿城,觉得他挺了不起的,敢拿刀子往身上扎,想起几年前被李沐雨打几下屁股就痛得直哭的自己,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鬼看个什么啊?”阿城横了他一眼,独自走向前去。

“喂,你刚才干嘛亲我啊?”江节想起了什么似的,追上去就问。

“什么……”对方一副装糊涂的口气,头也不回地直向前冲。

“你才亲过我就忘啊,不会吧?”江节盯着不放。

“啊……那个……啊,不知道,什么原因啊……哈哈,忘了。”

了解一个人的痛苦其实是件残忍的事,因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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