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了,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只怕届时离京容易,返京难!”
顿了顿,又说:“况且没个三年五载的资历和底蕴,即便去地方上,也必是偏远穷困之所?。
管子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那等缺衣少?穿的穷乡僻壤,固然有淳朴百姓,亦不乏无视纲纪法度的法外狂徒。人?情、宗教、旧俗,事事件件都?会凌驾于朝廷律法之上,届时你独木难支,怕也只能徒叹奈何……”
可秦放鹤说着说着,眼见对面?的孔姿清等人?神色微妙,最后康宏竟撑不住笑出?来。
秦放鹤:“……”
狗日?的,这些混帐故意讹我!
再看赵沛,哪里还有方才?的沮丧?眼底颓色一扫而空,正拍着大腿狂笑。
就连最厚道的孔姿清,也是浅笑中带着促狭。
“哈哈哈,之前?就听无疑说你最爱操心,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赵沛抹着眼泪笑道。
分明在座之中数他最年幼,却也最老成沉稳,佩服之余,也叫人?忍不住想?逗一逗。
秦放鹤:“……”
呵呵!
他起身就走!
“哎呀呀子归子归!”
“莫走莫走……无疑快来!”
赵沛和康宏忙一左一右起身相拦,自觉理亏,连连作揖赔不是,又自罚三杯。
孔姿清慢吞吞起身,象征性拦了下,又慢吞吞坐回?去。
康宏:“……”
您还真就来了一下啊!
一旁的齐振业看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官场吧?
好生可怖!早前?慕白是何等磊落率直人?物,才?去了翰林院几天呐,就学会作弄人?了?
孔姿清亲自冲了一碗茶汤,双手捧给秦放鹤,“知道你白日?不吃酒,且喝这个吧。”
明前?龙井,更胜雨前?,清清浅浅一碗碧色茶汤,柔和细腻,恍若春日?再生,最是清凉降燥。
秦放鹤使出?两世的太极功夫,左右开弓甩开赵沛和康宏,梗着脖子,抬着下巴冷笑,“我不喝绿茶,胃寒!”
说着,又瞅了这三个畜生一眼,补了句,“心也寒!”
这都?什么人?呐!
亏自己还担心他们!
呸!
孔姿清:“……”
少?爷任劳任怨唤桂生下去寻茶博士,果?然换了滇红来,特意奉上热热的一泡。
康宏忙不迭接了,又转手递给赵沛,状元郎双手高举,做足了姿态,“您请。”
秦大爷矜持地接了,装模作样拿盖碗刮了几下,略啜了几口。
旁观的齐振业早撑不住笑了,噗嗤出?声。
秦放鹤一听,也顶不住,跟着吭哧吭哧发起抖来。
赵沛等人?一见,也都?欢喜,复又跟着笑起来。
一时间,包厢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吃了茶,秦放鹤又笑骂一场,看着他们各个低眉顺眼,这才?觉得气顺了。
岂有此理,我也是有脾气的好吧!
哼!
赵沛再三作揖,复又道:“其实方才?那些话,倒也不全?是哄你。头些日?子你不在京城不晓得,我也确实同人?有过争执,一时灰心,当时无疑便如你这般劝我……”
这便是世家子和寒门最大的不同。
孔姿清虽幼年便与祖父远离京城,可实际上,却未有一日?远离朝堂。他面?上瞧着云淡风轻,然官场上一应蝇营狗苟尔虞我诈,都?早已适应,化为本能。
便是康宏,常年跟着家人?耳濡目染,也比赵沛强些。
如今赵沛也想?明白了,他“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