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而且一来便将矛头对准了她。
她有些想要挑明她和诸葛无为并非他口中的红颜知己关系,可想了想,有些人很是猖狂,自以为是,她若应声,赫连铮说不定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话要说,最明智的做法,应该是直接无视。
思及此,她复又神色淡淡地垂下头,直接当赫连铮和那群人不存在。
墨白石将云惊华的反应看了个一清二楚,幽邃的眸子深处有幽光飞逝,些许赞赏,些许深思。
赫连铮也看见她抬头了,可看见她神情淡然,就像个没有喜怒哀乐的木偶一般,面上没有一丝波澜,心头划过讽笑。
看来,事实与传言有所出入,今晚可是有好戏看了!
“皇甫太子和嘉怡公主到……”殿外又传来公公通报的声音,那些官员千金霎时齐刷刷扭头往殿门的方向看去,双眸里流淌着别样的光彩。
云惊华也不自觉扭头看去,她倒不是对皇甫圣华本人有多少那方面的兴趣,并不像别的女子那般芳心萌动心情激动,心里有或仰慕或暗恋的情愫在流淌,期望那人在她看他的时候能够回看她一眼,她好趁机抛洒女儿家的娇羞模样引得那人驻足。
她心中所想,不过是那人和她身旁的诸葛无为同样出了名的美名远播,她只是想看看,那人到底是如何的惊为天人风华绝代,是否真如传言那般,比她身畔的人更加出色一筹。
那人来了,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横卧在腰腹之间,眉目含笑步履沉稳,好似一切都底定于心那般成竹在胸。
月白色青竹锦袍在空中划出一线飘逸的弧度,他迈入大殿,似一缕柔和皎洁的月光射了进来,将整个大殿照得亮如白昼的夜明珠,也及不上他周身的夺目光辉。
翠玉冠,如诗似画的眉目,薄唇微扬似是永远噙着温润的笑意,多一分则太过热情,少一分则显疏离,当真是芝兰玉树,谦谦君子!
满堂有女儿家心儿惶惶的吸气声和压抑的惊呼声,云惊华却只是多看了两眼便神色淡淡地收回了目光,继续淡定地喝茶。
有关皇甫圣华的各种传闻,赫连铮自然也是早有耳闻,知道他是面如冠玉的美男子,待发现他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俊美,赫连铮眉梢一挑别过了头,心中有着鄙夷和不屑。
一个男人长那么美有何用?不过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而已!
云惊华想置身事外,但有人却不给她置身事外的机会。
一进殿,皇甫嘉怡便眼尖的发现了她的所在,更眼尖的看见她身上那身价值不菲的裙裳。
皇甫嘉怡快步向她走来,忘记了传遍天下的三尺规定,在她面前的桌前站定,秀眉微蹙,“原来烟翠蓝锦是被你给抢了先,我还说这世上有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居然能让红姑将我定下的布匹卖给他。”
目光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皇甫嘉怡眉间的褶痕散去,换上舒朗的笑意。“不得不说,你穿这身挺好看的,烟翠蓝锦让给你,我没有任何意见。”
皇甫嘉怡正说着,忽然感觉到一股劲风向她袭来,然后她的身体便不听她使唤的飞了出去,退了很远才停下。
“嘉仪公主此言差矣。”诸葛无为清冷的声音紧接着盖了过来。
“你虽定了布匹,却并未给定金,所以,那匹布从头到尾都不曾属于你,并不存在让与不让之说,我们先付了银两,自然便是我们的。”
待稳住身形,皇甫嘉怡抬眸望去,眉间有不悦一闪而逝,但心知诸葛无为的脾气和除了白木兰之外从来无人可以破坏的规矩,是她自己不小心忘了他的规矩冒犯了他,所以她将那股不悦按捺了下来,没有发难。
只是,让她就这么忍气吞声,当这件事不曾发生过没那么容易。
下巴一扬,她昂首挺胸倨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