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宗转身走到帐篷前坐下,她哭了起来。塔巴跟过来,劝说道:“小姐,看你这些年,遭的这些罪,你跟那浑蛋在一起干什么啊?既然我们已经回拉萨了,我们还是去找白玛少爷吧。”
“你不要说了,这些年……我受了这么多苦,是为了报仇,我要找到杀我老爹的仇人!”
塔巴不再说什么,陪在边上,默默地看着她。
帕甲找不到扎西,心里不踏实,他去了仁钦府探听情况。仁钦府的家奴不断回来向管家汇报着。管家把家奴打发走,来到格勒身边说:“老爷,他们找了一天,也不知道扎西躲到哪儿去了。”
格勒有些担心,他说道:“现在是人民会议的关键时刻,不能出一点儿纰漏,扎西躲在暗处,他肯定也是冲着人民会议来的。”
“扎西跟解放军穿一个皮袍子,他们不会来个里应外合吧?”帕甲问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扎西在我们的视线之外,肯定是个祸害,我们得想办法把他调出来。”
“他肯定不放心阿觉,我在德勒府内外多放一些市政衙门的密探,只要他一露面,就抓他。”
“白玛在市政衙门,帕甲,你做什么事儿,要防着他。”
“白玛在市政衙门里资历尚浅,下面的人我已经交代了,他们没人敢贴近白玛。”帕甲说着,突然计上心来,他又说:“仁钦噶伦,其实,我们可以利用白玛……”
格勒眼睛一亮,他问道:“你是说,设个圈套让白玛往里钻。白玛是扎西的大儿子,他要是出了事儿,扎西自然会出来救他。”
两个人心有灵犀,会心地笑了。
央宗佩戴着腰刀,手里拿着鞭子和塔巴在街上四下寻找小普次,几名马匪嚷嚷着走了过来。央宗叫道:“杰布,你们干什么去?”
被叫的马匪凑了过来,他说道:“当家的让我们去市政衙门埋伏。”
“去市政衙门埋伏什么啊?那也没有解放军。”
“夫人,当家的让我们去市政衙门把白玛少爷骗出来。”马匪神秘地说。
“骗他干什么?”
马匪凑到央宗耳边,嘀咕了几句。央宗一把将他推开,马匪嬉皮笑脸地说:“夫人,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要不然,当家的非宰了我不可。”
“去吧,臭小子。”
“夫人,您怎么奖赏我啊?”
央宗把他拽过来说道:“老娘亲你一下。”她在马匪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说:“去吧。”
马匪摸着脸,高兴地走了。央宗见他们走远了,转身对塔巴说:“他们要把白玛诱骗出来,在开会的路上杀了他。塔巴,你赶紧去康萨府通知梅朵小姐。”
“啦嗦。”塔巴答应着,转身就跑。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康萨府,向梅朵做了汇报,梅朵听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塔巴催促着:“小姐,我来这时辰,怕是白玛少爷已经上路了。”
梅朵缓过神来,她说道:“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
管家见塔巴慌慌张张地又跑了,他过来问道:“小姐,他又来报什么信儿啊?”
“你甭管了。”梅朵说着,匆忙出门了。
管家正在那儿发愣,康萨走过来,他问道:“怎么回事儿?”
“我问了,小姐不肯说,只听见说白玛少爷……什么什么的,看情况好像挺危急,小姐的脸都白了。”管家回话说。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街上乱哄哄的,你带几名仆人去保护小姐……带上枪!”康萨吩咐道。
管家带上枪,带着仆人径直去了德勒府,他进门便问:“我们家小姐来了吗?”
巴桑迎上去,他有些奇怪,说道:“没来啊。”
管家一听,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