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何方,但神智仍然回笼得异常缓慢,只隐隐觉得不妙,却想不起不妙在何处。只得双手推拒着身上那人,挣扎道:“你,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那人嘿嘿笑了声反问道。顾惜朝还未作答,忽然感到自己裤腰处一松,凉沁沁的寒风就这样真真切切地侵入了下体。他打了个寒颤,皮肤上跳起一个又一个的小疙瘩。一只粗糙的大掌循着腰线探入,轻重得宜的抚过一寸寸的肌肤,最后握住了光滑圆润的俏臀。
“你该问,我‘们’在干、什、么!”颈侧凑上一颗毛茸茸的大头来,灼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垂处,低回的男声带着说不出的暧昧诱惑,重重地咬着那个“干”字,伸在裤中的手或在那脊椎的末梢摩挲着,或在那挺翘的臀瓣上轻轻画着圈……
“别……嗯嗯……”顾惜朝被他弄得俊脸绯红,本能地否定那个刺耳的字眼,可话未出口,就被一张嘴堵了个严实。狂妄的舌头趁虚而入,胡搅蛮缠之余并探进那发声的喉间,舔弄那颤抖的小吊钟。难以言喻的骚痒像个虫子一样在心头乱钻,痒得他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他情不自禁地再次抱着身上的人挨挨蹭蹭。
“惜朝!”身上的男人抱紧了他,湿润的唇舌自颈子一路滑下,用牙齿咬着横排的衣扣拉扯。快感慢慢地涌上,顾惜朝眼中的景色再次模糊,四周光溜溜的石壁在昏暗的光线中旋转起来……石壁、石壁……
“不……不对!”这里,不对!。
“哪里不对了?嗯?”被撩拨得火气上升的戚少商什么也想不到,模模糊糊地重复着顾惜朝的话,一手却扯开他领口的衣衫,稠密的热吻再次落在滑腻的秀颈、骨感的锁骨、光裸的肩头……
“嗯……不,不知道……”顾惜朝秀气的眉头蹙起,被快感和酒气冲昏的脑袋却再也想不出哪里不对,身体完全背叛了他自己,随着那人湿热的吻灼热的爱抚颤抖着、扭动着,衣衫一件件凌乱地散落在乱草上……他急促地喘着气,软弱无力地瘫倒在地上,牢房微弱的光线下白皙光润的身躯,衬着身下枯黄的稻草,如同禾草掩盖下的明珠玉器,越发显得美丽无暇。
“惜朝惜朝惜朝……”戚少商忘情地唤着情人的名字。他衣衫半褪,白玉般的肩膀在秋风中轻颤,平素倔强又锐利的一双鹰目,此刻盈盈微波,脉脉含情,春水桃花都落在他的眼中。欲望突然像潮水遇到了岩石,撞裂出激越的火花!
一手飞快地解开下身的衣裤,另一手像自己有意识的,沿着脊椎塞入紧窒的缝隙,触处干爽洁净,其中的温热柔软令他胯间的分身登时鼓涨得生痛!指头一旋一摁,有点急切的探进那个小口。
熟悉的疼痛让顾惜朝蓦地瞪大一双尤带水气的眼睛,纤薄的腰肢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不要!会痛……”他颤着嗓子喊了声,手指深深地陷入了戚少商肩头。
戚少商牙关紧了又紧,勉强撑起身子,伸手在两人的衣物中乱翻一通,却怎么也找不到可以润滑的东西。可欲火烧得他眼都红了,现在就是想停也停不下了!
模糊地感到身上的温暖抽离,顾惜朝又本能地追寻而去,四肢缠上了戚少商的腰身,紧贴着扭动起来,扭得戚少商炮打灯上头,无计可施之下,只得抬身掀倒了顾惜朝,把他两条长腿折在胸前,掰开光滑圆润的小臀,露出其中色泽粉红的幽穴。
“啊~~”顾惜朝单薄的腰身突然剧烈地弹跳了下,一声拖长了的吟叫溢出红唇,散到了空洞的牢房间。濡溼的火热的柔软的物体灵活地在身下花穴的皱摺处转碾着、舔弄着,时不时的或轻或重地戳进穴中。“啊……不行,不要……”顾惜朝狂乱地摇着头,双手在空气中胡乱地抓动,强烈的羞耻感和快感狠狠地冲击着他残破的意识。
埋在他股间的男人只“嗯”了声,不理会他的挣扎,用舌头努力地开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