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刹那间,陆登的眼睛红了,这个问题仿佛触碰到他的内心,迫使他激动地冲过来死死抓住铁栅栏。
“蔡薿在那天下午对我说,我找回来的盒子里只有物证,如果只是追究血刀门主的罪责还可以,但要扳倒童贯还需要人证,所以让我带着他的亲笔信去找血刀门主,以将功赎罪来威『逼』血刀门主投诚,让他成为人证。虽说蔡薿也不是好东西,但我当时想着童贯的累累罪行,觉得为大宋除掉一个祸患也是好事,所以答应了。”
赵不凡皱眉追问:“为什么是你一个人去?”
“蔡薿说童贯的爪牙太多,无法确认身边还有没有童贯的人,不能打草惊蛇,只有秘密前去胁迫血刀门主才能避免事情泄『露』,不然我们都会很危险,而且血刀门主也有可能会被提前灭口,所以属下才选择独自前去!”
“那你是什么时候从濮阳城出发?有没有看过那封信?”
“属下当时觉得事情很凶险,担心自己会出事,所以回了趟家,跟我娘子交代了些家事,陪着娘子吃了顿晚饭,安坐了些时辰,等着入夜之后才启程去的血刀门,那时候还想着晚去没那么明显,避免被太多人看到,毕竟童贯的势力确实太过可怕,我心里也没底。至于那封信……”
说到这里,陆登本已经泛红的双眼更是涌起大量血丝,语气充斥着愤恨。
“那封信是密封好的,我当时自然没有起疑,何况我也没有偷看信件的习惯,所以只是带着信悄悄赶去血刀门,哪想血刀门会空无一人!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出大事了,赶紧隐藏起来秘密查探,但当时的天『色』实在太黑,我又不敢点燃火把查看,所以什么都没有发现。如此磨蹭了一两个时辰,我有些心慌,感觉事情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思来想去,便打开了蔡薿的信,可是……”
陆登愤怒地说不出话来,双拳握得“啪啪”作响。
“可是什么?”赵不凡急忙追问。
“那封信根本没有写字,完全是一张白纸!”
陆登愤怒地一拳砸在铁栅栏,发出“砰”一声闷响,气急败坏地接道:“我当时虽然弄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但那封信却至少可以说明,蔡薿绝对是想让我死,如果不是他心存害我之心,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听到这儿,旁边的李若朴也是忍不住出声:“赵大人,属下确实在血刀门西院的墙角看到过一份信函,封壳与信纸分别散落,信纸是白纸无疑,当时属下还以为是血刀门的人随手丢弃!”
“那是我扔的信!”
陆登急声接过了话去:“当时我气坏了,挥手扔掉了白纸和封壳,迅速离开血刀门,回濮阳的路,我一直在想该怎么找蔡薿算账,当时确实有杀了他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只是在想以后该怎么办,后来我决定辞官去璐州,打算在那边从头开始,不过也还是忍不住要去质问蔡薿,出出心里的恶气,哪想刚走进蔡薿的外宅撞了一场血案!”
静静听完这番话,赵不凡转身看向了李若朴。
“这个说法与我们目前所知的其他信息有冲突吗?”
李若朴摇头:“没有冲突,完全可以对得!”
“那好,我暂时没什么问的了,陆登你安心休息,该吃吃,该睡睡,没事的时候多回忆那个让你熟悉的黑衣人,等会儿让人给你送来纸和笔,试着把那个黑衣人的眼睛画出来!”赵不凡说话的同时,人也已经转身向着地牢的入口走去。
“画出来?”陆登面『露』茫然,怔怔看着赵不凡远去的背影,喋喋自语:“这可怎么画?我虽然也懂些书画,可当时不过是草草看到一面,还只看到一双眼睛,没看到人脸,怎么可能画得似模似样?即便画出来也没用啊?”
走在最后的李若朴似乎已经想明白赵不凡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