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旅行到今夜便全部结束了,你不遗憾吗?”
我只知道用脚踹他。
“好吧。”他叹了口气,猛然松开我,而我好像忽然没了站的力气,瘫坐在地上。
你这神经病,神经病,我在心里骂着,却见他看着我呵呵的笑,那笑容又与原来的小丁一般无二,我忽然有些恍惚,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而那个笑容可掬的小丁其实一直在我面前。
但我依然心惊胆战,看他笑,却不敢回应任何表情。
他朝我伸出一只手,我愣愣看了半天,才把自己的手递给他,他轻轻的握住,将我扶起来。
“知道这世间有一种豆,名曰‘情豆’,百年一生,世上罕有,”他伸手擒着我的下巴,笑的玩事不恭,“无知男女只需稍动情念便可值入体内,受其控制,百年不得挣脱。”
什么意思?为何他在笑,笑容中却夹着无边的冷意?
“小昭,我现在不要你的情,只需你那一点情念。”他抓住我下巴的手忽然用力,同时脸猛的凑近,我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时,他的唇已吻上我的。
脑中似有什么东西炸开,我忘了反应,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放大的脸,一只大手抵在我的后脑上,那个吻猛的加重,我反应过来要推开他,手却像被无形的线索捆住,无论如何都无法动一下。
我是怎么了?怎么了?当他的唇舌滑入我的口中,我竟觉得我的腿开始发软,那仅有的一点推拒逐渐溃不成军,我用力的眨了下眼,却猛然闭上,再想睁开,已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
脑中仅有的一点理智在翻搅着,他刚才说了什么,什么“情豆”,什么受控百年,我分明预感到了危险,却该死的为什么不推开他?
唇动了动,他吻得更深,我如溺水的人,随着身体的逐渐下沉,意识开始涣散。
“小丁。”我终于在彼此的唇间轻唤这个名字,而同时,一阵锥心的痛,在我唇间弥散开。
他要的一点情念,我给了,而他,对我做了什么?
“情豆”值入,受控百年,昏迷时脑中忽然冒出这句话。
醒来,天已亮。
我如做了一场梦,梦醒只顾怔怔发呆。
手不经意的抚上唇,没有辗转亲吻,没有锥心疼痛,依然完好无损,似什么事也没发生,而心,却空落落的。
那是一处陌生的地方,小楼别院,尤其精致,三五个丫鬓一起伺候我,却皆是哑巴,我被换上了最漂亮的衣服,乌丝成鬓,对镜花黄,怎是个美字了得。
我现在很美,真的很美,身材已完全瘦下去,已找不出半点痴呆肥傻的影子,再加上发式衣服衬托更是完美。
若是平时,我一定欢天喜地,臭美到不行,只是现在,我连照镜子的兴趣也没有,只想知道这是哪里?小丁去了哪里?
我注意到我的颈间多了一点血色的红,我现在皮肤白皙,那点红分外明显,它隐入肌肤之中,似痣非痣,不痛不痒,却像是自娘胎就有的胎记,只是我分明记得,我的脖子上本没有这点血红。
我对那点血红想了很久,终是想不出所以然,便只好放弃。
我在小楼住下已几日,楼下有人把守,我如笼中之鸟,半点也不能离开这座小楼。
是谁囚禁了我?小丁吗?只是他又在哪里?
他似乎在这世上消失,而某天清晨起来却又在我的枕边发现香甜的冰糖葫芦。
他来过,却不相见。
我点着日子过活,终于有点按奈不住,想离开这乏味又无聊的地方,这么多天内我找过所有能够逃走的可能,但这座小楼似没有任何破绽。
我不想等着做药引,纵是这么多人想得到我,这世间没有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