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下。”
王越伸手将林立唤至面前坐下,“收心,不要妄动。”
随后右手一抬,印在林立后心,运起修行了一甲子的气,向林立体内探去。
林立知晓重要,闻言收起了之前的龌龊心思,闭上双眼,静静等候。
王师双手修长,练剑多年使他的双手上布满了老茧,有些粗糙。但现在隔着衣服运着气,林立只觉后心处有股淡淡的温热渐渐散开至身体四周,随后像是凭空消失般感知不到。
良久,王越右手自林立后心处收回,随后在他身上细细摸索了几下,缓缓道:
“你年已有23,气血虽充实不显衰弱,但体内的先天之气在年幼时没有得到修行,早已消散,直接导致了你如今感悟气机的困难。”
林立连忙问道:
“那我是不能练气了吗?”
王越摇摇头,笑道:
“你因缺了幼时定根基的修行,先天上与他人相比要困难许多。你无需难过,天赋虽差了,但天道以勤补拙,只要你不断努力,假以时日,不会输于那些天资高的。”
林立面色一苦,轻声道:
“师父所说假以时日,是一辈子的意思吧。”
王越不忍,安慰道:
“易方你为一州之牧,手下自有无数精兵强将,武道之上,便是逊色一些,又有何妨。”
史阿在旁听了全部,走过来,道:
“师父所言不虚,武艺再高,也只能是一将,百人敌罢了。若师弟需要,我也愿为你帐下小将,替你杀阵杀敌!”
林立有些感动,但一心做着若吕布赵云那般单枪匹马于乱军中杀的七进七出梦的他,现在闻得自己终一生也别想达到那种程度的噩耗,哪里愿意就此放弃,没有多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师父,目光恳切。
王越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笑了笑,说道:
“易方所料不差,我确实有法子能助你解决感应气机的问题,但你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师父说的哪里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莫说一个条件,便是百十个只要我力所能及,都会答应。”
王越大笑一声,道:
“你莫急着表态,且听我说完。”
林立一凛,这般郑而重之,是要自己献身吗?
王越哪里知晓他的心思,闭上双眼,似乎陷入了回忆,良久才缓缓道:
“老夫一生尚武,得恩师传了本门剑术后,一心想要见识见识天下的武道高人,便舍了家中的妻子,仗剑四处闯荡。”
王越的一生是个无人知晓的谜,他的经历就连史阿也从未开口讲过,当下轻轻坐倒林立身旁,听他诉说。
王越见史阿林立二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又是一声大笑,说道:
“又不是什么绝学功夫,你们这么认真做什么。”随后面色一怔,又陷入回忆之中,喃喃道,
“我是个混账。当时世道还算好,但家中并不富裕。我一心学武,又不肯从军卖与帝王家,薄田三亩,又无人用心耕种,久而久之,竟是落到了揭不开锅的境地。我这般作为,妻子当然不肯,便起了争执。那时年轻气盛,又正好听闻南方出了个枪神童渊。这消息搅得我心中若猫爪撩拨,无时无刻不想着与他较量比比高低。于是,在一次大吵后便索性离家而走。”
说到这边,王越的脸上却不见激动,反而抽搐几下,最终没忍住,眼泪流了下来。
史阿见他伤心,连忙说道:
“师父剑术超绝,本就该放眼天下。若是被束缚在田地之中,才叫人嗟叹呢!”
林立却不同意,若是当年王师孤身一人倒也罢了,但既然家中妻子都有了,怎好随意离弃不顾。只是知晓史阿劝慰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