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学的东西,不提凤姐那些作为,在这件事上,她是偏向凤姐的,相信没一个女人愿意自己的夫君在外面停妻再娶诅咒自己。
雪雁点头道:“所以姑娘得好好儿地调理身子,可不能步了琏二奶奶的后尘!”
虽然为了子嗣的说法过于迂腐,似乎将女子瞧得低了,但是从古至今,哪怕千百年后,都不会有人说不想要孩子。
黛玉忍不住红了脸,低声啐道:“你这丫头,又来胡说八道。今儿我见妙玉了,说起来,她的话竟成了真,原来她说你在宫里的故人不是于连生,竟是你姐姐。”
听到这个,雪雁不禁深为赞叹,忙又问道:“妙玉师父可好?近来都没去栊翠庵看她。”
黛玉道:“不过还是那么着,谁也比不得她清净,比不得她自在,前儿宝玉过生日,她还特特送了一张帖子,可见很有心,邢大姑娘也常去看她,我碰到了,原来她们竟做了十年邻居呢!我把你给我的书画放在妙玉那里了,说要赏玩几日,她也是爱好书画之人。”
雪雁笑道:“我给了姑娘,姑娘自己做主就是。”
黛玉知她心性,站起身来,道:“既这么着,我出去走一走。”
雪雁道:“姑娘去哪里?我略换一身衣裳,陪姑娘一同去。”
黛玉叹道:“我瞧瞧琏二嫂子。”
雪雁微感吃惊,道:“姑娘可是要告诉琏二奶奶?”
黛玉轻声道:“同为女儿身,我倒是想告诉她,不忍看着她遇到如此命运,但是我不仅是外人,还是女孩儿家,如何能给她说这些?说了,我是什么人了?只是见她一无所知,还以为琏二哥哥去东府里忙正经事,觉得心中凄凉之至。”
雪雁换了衣裳,又取了南华留下的一些药材,同她到凤姐那里,却见凤姐卧于榻上,正和坐在下面杌子上的平儿说话,见到黛玉过来,忙笑道:“快过来坐,拿的什么?”
雪雁笑道:“我姐姐留下了几支好人参,听闻奶奶配药要使,拿些过来,比买的强。”
凤姐忙命平儿接了,又让座倒茶,道:“我正说府里艰难,连好人参也没有,吃了几个月的药也没见好转,正要打发人去买,没想到你们送来了。”
黛玉在椅子上坐了,问道:“琏二嫂子身上可好些了?这都有半年了,该有起色才是。”
平儿道:“姑娘快劝劝我们奶奶,不知说了多少回,正经养好身子,什么事儿管不得?非得在病中放不下那些事,弄得身上缠绵不愈,连大夫都说不能劳心劳力,奶奶只不听。”
凤姐忙道:“你听她胡说,我已经好了些,只是府里忙乱,看不过眼,挣扎着筹措一回。”
望着凤姐黄黄的脸儿,明显失于调养,黛玉想起贾琏在外面停妻再娶一事,心生烦闷,道:“要我说,你就是太要强了些,所谓过刚易折,刚柔并济才是上策,你何必不顾自身,去要那个强?你就是管了,又能管多少?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大嫂子和三丫头也管得住。好容易养了一个成型的哥儿就这么没了,你不想想你图什么?你性子要强不在意,难道琏二哥哥到了快三十岁,眼下无子承嗣,当真就不在意?”
凤姐不及听完,脸上的颜色瞬间变了。
平儿滴泪道:“林姑娘说的才是金玉良言呢,奶奶好歹听一听,二爷那性子,奶奶又不是不知,近日常常不回来,只说在东府里议事,咱们都在里头,谁知道真假?”
凤姐想到贾琏的脾性,双眉一竖,怒道:“难道他做了什么不成?”
平儿忙道:“这倒没听说,奶奶这几个月病着,我也不大出门,哪里知道。只是觉得咱们那位二爷,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对不住奶奶的事情来。”
看见凤姐若有所思,黛玉说道:“咱们好了一场,我才来劝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