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旧事了,人家后来可是从良嫁给了李督学。
说自己在冠年之前就和督学的小妾在风月场熟识,这似乎还是有些过于重口了。
因此韦保衡急于撇清关系,显然摆手已经不太够了,他把头晃得也和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我之前可不认识鱼姑娘。”
裴文德依旧不阴不阳,还是那股子性冷淡的范儿,“那不就好了。青楼女子那么多,也不是各个都琴艺出众。由她授课是否会误人子弟,韦公子你又怎么知道?”
还好韦保衡思路清晰,知道解决这件事的根本办法,“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我想,鱼姑娘也不介意亲自下场为我们展示琴艺的吧?”
鱼花魁的名气曾经艳冠长安,韦保衡对她的琴艺自然有信心。这时候他故意将声音放大了些,好让对方听到,给一些积极的反馈,堵住眼前这位假和尚的嘴。
鱼幼薇头上有伤,经过简单包扎,倒也没有大碍,只是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她对京城公子如数家珍,自然不会认不出裴文德,也不会猜不到对方此来目的。当她听到韦保衡的暗示,便已将两人对话大意猜了个大半,随即向这边盈盈一拜,“裴公子,韦公子,民女鱼幼薇愿意现场抚琴一首,聊以自证。”
裴文德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叹息,又仿佛是在惋惜,“我可不懂琴呐。韦公子,恐怕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吧?”
这话让韦保衡怎么接?老子才不像你,老子可以?万一裴文德是在拌猪吃虎,真把他给比下去了,这可不得被打脸打到当场社死?
所以韦保衡只能跟着认怂,“哈哈,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懂……”
“那就好!这种事,我们就让懂的人来聊吧。鱼花魁!”,裴文德忽然将头一偏,向鱼幼薇望了过来。
鱼幼薇只能再施一礼,等公子发话。
“不如我们赌上一局吧。一人弹,一人唱。你若赢,今日事便了。你若输……哎,这个什么琴艺班,还是不要开了得吧?”
鱼幼薇一听,哎,这建议也还算公允啊,往日里并不曾听闻弹唱届有裴文德这么一号人物,我自然不会输他。
“好,那就如公子所愿!”
鱼幼薇再拜,算是把这赌约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