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原来你才是那个没有露面的藏镜人!”
小溪尖叫著,她抖嗦著小手掏出手帕,按压著休泊大腿上的伤口,血汩汩地流出,越压越多,她扑到休泊的身前,伸开双臂挡在休泊的面前,“不,江,江叔,求求你别伤害他。你杀我好了,用我的命来抵叔叔的命。求求你!”
休泊有力的手臂揽过小溪的细腰,把她护卫在身侧,他邪肆而笑,“看来,我一直弄错人了,你才是真正的‘毒姬’吧!一个最忠心的仆人,却是战家真正的毒瘤。”
江叔不再佝偻,他神情复杂地看了看小溪。“对,是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即使我不杀你,你的生命也所剩不多了!”
“哦?是吗?你这么肯定?”休泊靠近小溪的耳边,轻道“何必假惺惺的,我们之间早已什么都不剩了。”硬是不去看小溪那张受伤的脸,无情地把她推到一旁,休泊习惯性地挑唇而笑,眼底却满满的死寂,“老江,阿桑在我茶中放毒也不是一天两天,我能不知道吗?我本以为她是战四的人,你也利用职便把自己隐藏得很好。是很好。”休泊大刺刺地鼓掌,“留著阿桑就是要看看是谁在我背后捣鬼,不把你们全都连根拔起,我睡觉也不会安稳,你说是不?”休泊抬头看天,微眯的眸迎著刺烈的阳光,“老江,你以为单独靠阿桑,战御刚那老头就会死得那么干净?你、太、天、真!”
战休泊一字一顿,邪肆的眸里全是阴冷,鲜红的唇一开一起,他缓缓举起套著纯金指套的小指,阳光通过平滑的表面折射出灿烂刺眼的光芒“去死吧!”谁也没看清他是如何在极短的时间里变出一柄带著消音管的枪,子弹滑出弹道,却无声无息。
他究竟在说什么?战御刚的死……老江只感觉眼睛被强烈的光刺到,他不适地闭上眼,听见一声尖叫,“不……!”,随后身体便被重物扑到,子弹穿过身前的人,也穿过了他的下腹。他抖颤著睁开眼,看见了他发誓要一辈子保护的人儿。
“小凤,小凤……”江叔看向不远处的阿桑,他怎能怪阿桑呢?他轻轻抚著战夫人的脸,“小凤,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为什么?都是我不对,斗不过战御刚,牺牲了你,现在连那个混蛋留下的孽障都除不掉”血从战夫人的口中不停流出,她轻点住江叔的唇,“这么多年了,我们何苦还活在这监牢里,死了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这辈子,桑凤有了你便够了。我恨战御刚,也从来没爱过他的孩子,你何苦为了一个战休泊铤而走险呢?如果不是阿桑跑来找我,是不是你就要背弃我们的诺言,先我而去了呢?”
“不,小凤,战凌,战凌,是我们的孩子!”他不能看著爱人在死去还蒙在鼓里。
“你说什么?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她的孩子,她可怜的孩子,她一天都没过他关爱。
当年她因为家族联姻被逼嫁给了战御刚,婚后不久就备受冷落,与管家老江日久生情,蓝田种玉却不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她私心希望孩子是老江的,私下里让老江去查,结果却是战御刚的种。
“骗过了你,战御刚才不会从你的一言一行中察觉这秘密。我不能冒著失去你们的危险……”
“罢了,罢了,这,这,辈子,我,我们活得这,这样糟糕,下,下辈子要,要改过……江,抱,抱紧我,我冷……”老江的嘴角也涌出了大量的鲜血,他抖颤著手拥紧战夫人,阿桑也早已赶到身前,泪流满面。江叔看向跌至不远处的小溪,她傻傻的,呆愣地看著眼前发生的这戏剧性的一幕,她无法相信。
江叔和战夫人终于紧紧地闭上了双目,阿桑号啕大哭。小溪不能动,只能和休泊无言地对视著。
尖锐的警笛声打破了两人的魔咒,闵岩领著为数不少的武装警察把战休泊团团围住,“战先生,请放下手中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