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加,当时就还以颜色。
海萍冷眼旁观,看出这四个的本领,比那些壮汉高得太多,不由替她捏着一把冷汗,很想不过问这场打斗,可是,心里在作怪,逼使他暗作戒备。谁也说不出他心中的微妙关系,既厌她,又怕她吃人家的亏,就在他心生矛盾,亦怜亦恨的刹那间,五个人已施展全身真功夫,展开少见的恶拼。
绿衣女郎那柄银剑,光明正大,处处都走的正路,剑气腾耀,如江河堤溃,锐不可当。
海萍看得兴起。不由大声喝道:“别耍花招啦!杀呀!”
绿衣女郎哼了一声道:“哼!不要你管,我杀不了么——”心神旁移,冷不防被为首的怪人打中一下,立脚不稳,挫退了两步。
海萍心中大吓,正想抢奔相助,陡然银芒骤增,姑娘一声怒叱,身后的怪汉,早被她银剑扫中,一声惨叫,血雨四溅……
姑娘清啸腾起,振剑抢扑:左掌横劈,眨眼间被她杀死一人,削断另一人的双腕。
海萍心中一喜,喝道:“好功夫!”
为首的怪汉,心慌意乱,眼珠乱转。
绿衣女郎闻海萍一赞,神情更张,掠剑疾射,先掌后剑,硬杀为首的怪人,因她掌势强硬,却将怪人震得退出了五步。
为首的怪人就地一翻身,抹头往林中就逃,姑娘心中一急挪移莲步,跟着就追。
眼看怪人就将窜进林中,蓦地掌风横冲,有人喝声:“转去!”
这一掌正是海萍打出的,打得很结实,怪人经受不住,蹬蹬蹬……急退过去。
此际,也正是绿衣女郎扑到之时,银剑一挺,红光晶现,已穿心而过,姑娘柳眉倒竖,抬脚一踢,怪人凭空飞起,往,林边撞落,气绝身亡。
海萍心气渐平喝道:“杀得好!”
“哼!多管闲事!”
海萍碰了个钉子,心里有点不痛快,但未发作,淡淡地说道:“我若不管,他就跑啦!”
“跑了活该!”姑娘娇嗔满面,樱唇翘得老高。
海萍再也忍受不了,大声喝道:“不识好歹……”话落,抬步就走。
“站住!”姑娘粉脸通红,怒问道:“你骂谁不识好歹?”
海萍当真的停下来,很俏皮地道:“挨骂的人自然知道。”轻轻地一笑,扬长而去。
海萍的话说得不痛不痒,不提名,不道姓,反正这儿只有绿衣女郎一人,她气得一哆嗦,进退不能,尴尬万分,清泪在她秀目中溜动,银牙轻咬,突然她一跺脚怒道:“我苑小玲终有收拾你的时候,等着瞧吧!”她在无可奈何的情形下,聊以自慰的退堂鼓,话声也在气忿中,说得较高。
海萍本已去远,不知他是心理作怪,抑是真听见苑小玲三个字,心头猛然一震,隐身抬目,远远地看她一眼,这是突然的惊变,态度非常怪异。
苑小玲见他倏地转身,脸色凝重的盯着自己,不禁吓了一跳,同时也有了几分羞意,究竟是女孩儿家,渐渐地低下了头,不明白这位俊美超群,武学绝世的公子是何用意。
海萍怔神之际,脑子又有个怪异的转变心说:“小玲姐姐才不像她这样骄傲横蛮,哼!”重重地一声冷哼,疾纵身形,头也不回,直往洛阳奔去。
大好的机缘,竟在他转念之间错过,可惜!
荒郊外,剩下了苑小玲,芳心有着无比的哀怨,含着清泪,呆呆地出神,渐渐地银牙咬着樱唇,紧紧的,力量也逐渐加强,有了深深的牙印,一阵疼痛,她方霍然惊醒。
“唉!”她幽幽地一叹,轻言道:“这人真怪,我恨他!”是恨他吗?这微妙的男女关系,恐怕连苑小玲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她无可奈何,收妥了银剑,也哼了一声,循海萍去的方向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