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淡淡的笑意:“好。”
白琰走在街上,踢着小石头。学舞蹈……学舞蹈……她仰起头,微叹。为了垣清,可真是拼了命了,一个贺礼,真是艰难啊……
她走进青楼,环望一周,很快就有老鸨迎了上来。
“哟!”她笑着,“这不是昨天那位姑娘吗?”她热情地拉起白琰,“来来来,姑娘这边请……昨晚有个贵客,帮姑娘租了间大屋子练舞呢!”
……贵客?白琰跟着她上了楼,来到上次和垣清一起的那个水云间外,隐约可见里面的人影。
“姑娘,就是这啦!”老鸨嘿嘿笑着,“您请进吧?”
白琰木讷地点了点头,在水云间外站了很久,才抬手掀起门帘走进去。
美人靠上,一名白衣公子惬意地搭着腿,坐在上面。玲花正靠着他,一脸倦意。
“西……枫王?”白琰愣了愣。
垣风带着倦意抬眼望去,“这间房是我替你租下来的,我在这里,不影响你练舞吧?”
“哦。”白琰呆滞地点点头,挪着步子走了过去。
“去吧。”垣风拍了拍玲花。
玲花嘟起嘴,“不要……”
垣风笑:“好好教她,钱不会少给你。”
玲花不大情愿地起身,哼了一声:“钱有什么用?我更愿意侍奉王。”
玲花老大不情愿地教了白琰几个简单的舞蹈动作,就自己走开了,独留白琰在水云间里独自练舞。
垣风一直坐在那儿,没动过,始终喝着茶。热茶冒出的热气蔓延,遮挡住了他绝世的容颜,看不清热雾后的脸庞。
“姑娘,”有丫鬟端着茶进来,走到白琰身边,“喝杯茶休息会儿吧。”
白琰停下手上动作。
丫鬟热情地递给她一杯茶:“妈妈吩咐的,姑娘累了,可休息一下。”
白琰接过茶,淡淡的茶香溢出,她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便咕噜咕噜喝完了一大半。丫鬟接过茶盏转身走了出去。在离开水云间的那一瞬间,她似有意似无意地瞥了坐在美人靠上的垣风一眼,垣风也抬眸望了她一眼。
白琰坐在椅上,莫名地觉得有些热,便伸手解开衣襟前的两颗纽扣。垣风坐在对面,认真地品着茶,看都没看她一眼。
白琰暗自思索着方才练的动作,想起来灵清师姐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只要是一门技艺,要想做得好,做得绝,就不能去照搬别人的东西。除了自己独创,不然没法做得好。就像我的毒。
白琰琢磨着师姐的这句话,全然没有一点头绪。垣清喜欢看什么样的舞蹈她不知,就连垣清喜不喜欢看跳舞她更是不知。想到这儿,白琰更加苦恼了。好选不选,怎么选了跳舞呢……垣清那日,也不过随口说说……她正要站起身,忽然觉得一阵晕眩。
一阵晕眩过后,她就不省人事了。
醒来时,白琰隐约听见有人说话。
“王,来了。”
“嗯。”垣风的声音。
白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知自己身处何处,正要挣扎着起身,忽然腰间被圈住。
“别动。”
许是药物的作用,白琰只觉得晕乎乎的,如同漂浮在云端。她不知道是谁在说话,说不动就不动了。
似乎有人踏着木楼梯上来的“吱呀”声传来。白琰听着这沉稳的脚步声,暗感熟悉,却迷糊的一下子想不起来。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周身蔓延,像是不详的预感。
水云间的帐子被掀开,一人出现在帐外。
深蓝色的长锦袍,腰间长剑,黑发束起,俊美的容颜下,黑眸中透着冷毅的光芒,却在看到水云间中景象的那一瞬间,蓦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