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垣风故作恍然,“三弟找我来有何事?”
“你问我吗?”垣清反问道,“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你更清楚吗?”
垣风微微侧头,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
垣清看了他一会儿,慢慢道,“有些事情,做了比没做更不好,所以,王兄,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他顿了顿,“如果你如此肯定那东西会是你的,那你又何必如此费尽心思?等着便罢了。”
垣风笑了一声,“三弟,我可不像你。即使我敢肯定那东西会是我的,我也无法把握住它,不是吗?我要努力争取,牢牢牵制住它,这才是作为君王的真理。”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我多说了,”垣清淡淡喝了一口茶,“王兄,仙丹还是还给父皇吧。”
“仙丹?”垣风讶异,“那个父皇被偷的续命仙丹么?”
垣清没说话。
垣风从袖袍中拿出一封信,“我昨夜也收到了密信,父皇仙丹被偷这事我可是一无所知,三弟为何怪到我身上?”
“也?”垣清抬眸,“王兄如何知道我也收到密信?”
垣风微微眯起眼,没有说话。
垣清淡淡笑了笑,望着他,“王兄,你在我身边安排的密探究竟有多少,恐怕连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是有如何,”垣风笑了起来,“我在你身边安排密探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作为我弟弟,我可是有理由安排人照顾你。”
“随你怎么说吧,”垣清靠到椅背上,目光淡然,“这次我来,不过是要你把仙丹交出来罢了,父皇年迈,可经不起你这样玩。”
“哦?”垣风再次惊讶,“你还认他是父皇?”
“就算我不认,他也是我父皇,难不成,我能让他从这个世间消失?”垣清已有些许不耐烦。
“既然如此,”垣风微笑道,“三弟为何不回宫住?在外面多不好,还是回宫好,有家的感觉,不是么?”
“王兄,”垣清垂眸,望着被老嬷嬷打理得一干二净的地板,“别再卖关子了。你不过是想我回宫,好借机灭掉我,这点小常识,我还是懂一点的。我是不会回宫的,”他顿了顿,“麻烦您高抬贵手把仙丹交出来吧,我累了。”
沉默许久,垣风忽然笑道,“咦?今日怎的不见那个小侍女?”
垣清眸色一冷,“不关你事。”
“没带来?”垣风继续道,“那她还在莲心湖了?”
“我说了,不关你事。”垣清的声音愈发冰冷。
垣风低下头,望着手边长椅上的流苏,很快,他又抬起头,笑道,“好,我愿意交出仙丹,三弟下午来一趟沐原宫吧。”
午时,垣清来到沐原宫。沐原宫中却是空空如也。没有垣风的影子。
“西枫王呢?”垣清蹙眉问身边一个打扫的小宫女。
“王啊,”小宫女抬眸,想了一阵道,
“王他……好像去莲心湖了。”
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
白琰。
一个名字在垣清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眸色一沉,大踏步走出沐原宫。
“哎……”小宫女在身后喊着,“殿下,您刚回宫,不坐一坐吗……”
垣清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黑马嘶鸣一声,飞奔起来。
宫里的宫婢太监又奇了怪了,这三殿下……也忒奇怪了吧,突然回来,又突然离去,真是……
午后冬日的阳光正是一天中最灿烂的时候,蜜色的阳光落在结了冰的湖畔,显得格外静谧。可惜,既是冬日,便只得是灿烂而不温暖,反而带了些凉凉的意思。
白琰站在湖边,望着结了冰的莲心湖,心下却发着呆。
好像生在帝王家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