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晚宴,是要带女眷的。”
“安静也是女的,又是你的秘书。”
“可是,她不是我的老婆……”楚云樵看了一眼许若楠,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带着一点倦怠。
许若楠的心抖了一下,然后“对不起”三个字轻轻地从嘴边溢出。
“没什么,只是个一般的晚宴。”楚云樵走过来,搂住许若楠的腰,“下午去哪儿了?”
“在商场逛的时候,碰到了曲娟娟,就一起喝了咖啡,吃了晚饭。”提到曲娟娟,许若楠的表情突然有些不自然。她抬头看了一眼楚云樵,后者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娟娟告诉我,壮壮自己开了家建筑公司……”许若楠想了下,似是不经意地说。
“是嘛……”楚云樵的脸上依旧平静。
“她还说,壮壮离开楚氏几个月了……”看着身边人脸上的平静,许若楠的心竟一阵阵发冷。
“是的,几个月前,他跟我说,想自己单干……”楚云樵的声音保持着一贯的平稳,没有任何起伏。
“你……”
“我有点饿了……”没等许若楠说完,楚云樵突然按住自己的胃,一脸憔悴。
憋在肚子里的那些话只得再度被强咽了下去,许若楠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楚云樵,悠悠地说:“那,我先去给你做点吃的。”
楚云樵点点头,轻轻地在许若楠的侧脸上亲了下,很自然地说了句:“还是老婆好!”
不知为何,往日觉得甜蜜的一个动作今夜突然让许若楠冷冷地打了个颤。
53、编织毛衣 。。。
许若楠静静地站在餐厅的落地玻璃前,看着那辆“悍马”驰离自己的视野。唇上,似乎还停留着他的味道。许若楠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然后,转过身来,慢慢地向楼上走去。
走回自己的房间,打开衣帽间,许若楠走到最里面的一个衣橱,向深处摸了摸,慢慢摸到一堆软软的东西。许若楠轻轻地拿出来其中一坨放到一边,再继续摸,又摸到几根毛线针,犹豫了下,还是拿出来,放到一边。
很久,许若楠就靠在衣橱上,有些痴痴地望着那坨深灰的毛线和那几根散在一边的毛线针。
原本,这是许若楠最引以为傲的技能。作为一个豪门的小姐,做菜只是应景,而编织毛线才是她真正醉心的东西。想起偷偷跟陈姐学的那几年,每当那细线上手,触感总是温暖,像极了小时候生病时妈妈的手。那时,心中便有个愿望,有朝一日,一定要借着这缕线,传递温暖给那个最爱的人。
于是,下了功夫地学,下了功夫地练,待到好不容易满师,却去了国外。这些年,不是没有织过东西,围巾、手套甚至外套,可是,织完也仅仅是自己欣赏,然后再一针一针拆掉。父亲是不喜欢手工织的东西的,而其他人,又有谁呢?
曾有一次,织过一件套头毛衣,浅米色,V领,除了领口一点花样,其他的就是平针。织完,才惊觉,那件衣服应是为某人而织。几番踌躇,终是没忍心拆。在国外的那些清冷的夜,常是摸着这件毛衣,心便渐渐地暖了。
回到国内,第一次见他,却发现他原比印象中的似乎又清减了不少,那件毛衣竟是大了些,于是,压在衣箱底部,再也不曾拿出。
嫁给他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竟一直没有心情和精力再摸毛线。直到前些日子,无意中翻看日历,看到日历上那个自己早就用红笔圈起来的日子竟已这么近了,才踌躇起该给他准备点什么。
几番思来想去,终还是辗转买来毛线和针。原打算等设计图交了,就动手。然而,今天,当那一缕温暖缠绕上手时,心下竟有些犹疑,不知这份温暖是否能够让那谜一般的男人真正开怀?
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