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先生中毒了。那个用毒药镖打伤他的贼人是他的旧相识。你告诉他,立刻来见我,告诉我那个贼人的下落也就罢了,若是他不来,或者知情不报,我就砸了你们这个丰乐楼!砸完了还不算完,回禀了包大人,还要治他一个包庇凶犯的大罪!”
“哎呦,这怎么话儿说的!”掌柜的听完了展昭这一番话,皱眉咂嘴地直跳脚,吓得他急忙吩咐身边的下人立刻去别院给白锦堂送信儿。这边又小心翼翼地招呼着展昭。
展昭也不说话,只是面色阴沉地坐在那里。看热闹的人里面有的胆子大,听了展昭的话,立刻小声跟身边的人议论起来。展昭冷眼旁观,心中暗暗盘算着。强压着心中的焦急,扶着宝剑坐在椅子上,等待白锦堂那边的回音。
却说那白家别院位处城外清静之地,就算是白锦堂得了消息立即启程,也不会那么快就赶来。展昭坐在那里等了大概有两柱香的功夫,突然眉毛一挑,啪的一声将身边的桌子拍了一个粉碎。
“哎呀!展大人您息怒!”掌柜的被展昭这一掌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讨饶道,“我们员外马上就要到了,展大人,您息怒啊!”
展昭冷笑道:“马上就到?哼!我看你们员外这是平日里为富不仁,仗势欺人惯了。如此人命关天的大事竟然也敢怠慢,打量我们家的人好欺负。好!今天我就要让他见识见识展昭的厉害!”
说着,展昭也不再跟那掌柜的废话,抬起一脚就将椅子踹倒,然后飞身进步,几下就上了二楼。此时是白天,二楼的客人甚少,只有两三个包间里坐了人。陪酒的歌姬听见楼下的动静纷纷探出头来看,却看见展昭拎着剑,凶神一般闯了上来,吓得纷纷尖叫起来。
展昭也不理她们,径自走上了三楼的飞云阁,一进门,看见什么好东西就砸什么,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把整个东京汴梁最豪华的一个雅间砸了个稀巴烂。
展昭在这边砸得高兴,那掌柜的早已经哭得不像个人样了。他瞅着展昭忙着砸屋子没看见他,一溜烟地钻进了二楼最里面的一条小回廊之中。东拐西拐,最后来到一扇隐秘的小门口,敲了三下。
听见里面一声咳嗽,掌柜的整了整精神,推门走了进去。
门里面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内饰精致华美,更有一种淡淡的幽香,让这个小小的屋子显得愈加温暖舒适。只见一个面容俊朗,衣饰华贵的男子正斜靠在窗边的软榻上自斟自饮。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展昭在外面砸了一整间飞云阁也要见到的金陵白家族长,丰乐楼的幕后老板,白玉堂的大哥,白锦堂。
其实从展昭一进丰乐楼的大门,白锦堂就已经知道了。听说了展昭的来意之后,他却跟前来通秉的下人吩咐,不必理会展昭,就这么晾着他。
现在看到掌柜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上来汇报,展大人已经气得开始砸楼了,白锦堂不但没生气,没心疼,反而兴奋地一拍桌子,笑道:“好!砸的好!”
掌柜的一咂嘴,愣愣地看着自家员外,心道这不会是因为飞云阁被毁了,怒急攻心就这么气疯了吧?
白锦堂看到掌柜的好像被雷劈了似的,更觉得好笑。难得此刻性情舒爽,白锦堂便微笑着对他解释道:“你不明白我为何高兴?”
掌柜的自然摇头。
白锦堂笑道:“那么你知道现在在楼上砸飞云阁的这位展大人跟我们白家是什么关系吗?”
掌柜也是一个机灵人,立刻就想到了白锦堂所说的关系是什么,便答道:“小的只听说,展大人年少时与二员外有些交情。”
白锦堂笑着摇了摇头,“的确是有这么回事,但我指的不是这一层,你再想想。”
掌柜的想了又想,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答道:“莫非员外指的是现在万通镖局的展先生?”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