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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郝丽丽的故乡,找的是她前夫,王策马。就在水务局当小公务,人的境遇是个奇怪的东西,有些人的生活变化星眼花缭乱,而有些人却永远一成不变,比如这里。
离下班还有十分钟,陆陆续续的职工开始离开了,步行的不少、骑自行车的居多、偶而有几辆都是普通车,而王策马属于普通偏下的那类,出办公楼仇笛一眼就认出他来了,有点佝偻,两手插在口袋里,像被押解的俘虏一样,步态踹跚,慢慢吞吞的。
是个蔫货,蔫到走路你都替他着急的程度,本来就蔫,被女人伤过之后,就成现在这样了,被收卖的门房大爷热情的喊着:“小王,你有朋友找。”
谁呀?王策马抬头,漠然地看看仇笛,然后走向他,也不说话,就站那儿,用表情告诉对方,俺不认识你。
“认识一下,鄙人仇笛,京城律师。”仇笛递着证件,有点小兴奋,二皮那货的手艺不错,这征件绝对无懈可击。
想岔了,人家看都没看,扭头就走,仇笛追着:“嗨、嗨、怎么还没说句话就走?”
这蔫货看看仇笛,脚步没停,也没开口。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的?”
“我有必要知道吗?”
“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一句呢?”
“有必要听你解释吗?”
“我来确实有重要的事。”
“对不起,没兴趣。”
那蔫货吭了几句,老噎人了,头也不回的慢慢走着,仇笛停下了,时间宝贵,可没想到这么个三棍打不出个屁的累赘。
毛了,仇笛又追上了,直道着:“看来你知道我是为郝丽丽的事来的。”
“她把你毁了是吗?毁得你有苦难言。”
“你到现在还没结婚,是有心理阴影了吧?”
“你听我说,她还在坑别人,难道你就坐视,有人和你同样的下场?”
怒了,那蔫巴货翻了仇笛一白眼,没理会,又走了。
“嗨,王策马,你下面还能硬起来吗?”仇笛急了,大喊了一声。
立时见效,表情狰狞,咬牙切齿,四下看看,然后在路边拣块水泥疙瘩,嗷声冲向仇笛,仇笛掉头就跑,这蔫人不蔫了,发足了力追,咚……一家伙砸出去,仇笛闪身躲过,笑着对他说:看来我猜对了,是硬不起来了……这把蔫人刺激得,继续拣块石头蛋追,奈何仇笛跑得太快,追出半条街,进小胡同时,冷不丁他被仇笛一个锁腕动作,扭着胳膊勒着脖子,这蔫人情急张口就要咬。
“等等,一会儿再咬,我告诉你,我是她现任丈夫雇的,要起诉她……”
“难道你不想看到她遭报应?她纯粹就是骗婚,骗了不止你一个。”
“你要就准备一辈子忍气吞声,那算了,当我白来了。”
连劝几句,王策马不挣扎,仇笛慢慢地放开他,然后这个七尺爷们,靠着墙,蹲着,呜呜地哭了好一会儿,那委曲得不像被骗婚了,而像被强暴了。
“看来,你不准备和我说点什么……那我走了。”
仇笛出了胡同,下意识地走得很慢,果然,后面那位,很快跟上来了,那样子不是第一回哭了,眨眼已经把眼睛抹得干干净净。
这天中午,两人在街上一家饭店,连吃带谈,花去了两个多小时。
出来时,连仇笛的心情也跟着不好了,把王策马送回单位,驱车驶离县城,马不停蹄地到下一座城市,寻访郝丽丽下一位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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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珊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