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惊醒过来的同时他也放过她的小嘴。
石鸣尊似笑非笑地睇着她又红又白的小脸。
“这只是小小的示范,倘若你觉得可行,我不介意用这种方法喂你到饱。”他每个字、每句话,都充满警告意味。
这瞬间,范流星觉得自己彷佛是头待驯的野兽。
而他呢,则是狂狷的驯兽师。
石鸣尊笑笑,悠闲地举杯啜饮咖啡,口气温柔的又说道:“不要防备我,这对你没有好处,尤其是在你走投无路的此时此刻。”
走投无路?
“我有这么凄惨吗?”一根无形的针猛戳她心口,令她痛彻心扉。
“这还不惨?”他不以为然。“好吧,那么你告诉我,就算你摆脱掉我,那又怎样?
你有把握接下来的日子可以过得比现在更愉快?“
“当然可以。”这话回得心虚,因为范流星明白他说的是实情,不过被冷情的当面揭开,而且来自他的调侃。那痛,加重几分。
他摇头。“这种倔强只会害死你──”
“胡说!”她逞强地打断他的话。
“不承认?”他嗤笑。
“你住口!”
“这样好了,我就告诉你一件刚刚发生的事吧……”
他都还没说,范流星竟有预感的浑身一颤,石鸣尊挺坏心地凝睇着她。“告诉你,你最害怕的梦魇又降临了,傍晚和你发生冲突的许珍婷小姐在我救了你之后,竟然恼羞成怒的跑到你就读的学校去跟所有的教职员宣扬你的背景与家世,当然,在她的广播下,一些学生也都听见了。”
她的神情开始变得木然。
“是吗……”她空无地道。
石鸣尊则讥诮地继续开口说着:“想当然尔接下来的发展你比我更加清楚,就算你不愿意主动离开校园,学校方面也会想尽办法逼你退学的吧。”
是啊,她的日子就是从遮掩中走过来,正因为她受尽歧视与嘲讽,这才会不断封闭自己的灵魂。
他撑颊看她。“其实这十八年来你一直活得很不开心,尤其从‘苍门’败亡后,你的处境更加不堪──”
她弹起来。
“别说了。”范流星摀耳,拜托不要再把那些血淋淋的脓疮血肉挖开来刺激她,她快承受不住。
石鸣尊压根儿不放过。“就算你再次转学,情况依然,我甚至可以预见你在未来连找个正常的工作都会遇到重重的阻碍──”
“够了、够了、你住口!”
“到时候迎接你的,只会剩下无止尽的黑暗与坠落。”
“够了、够了吧……”请放过她吧。
石鸣尊却无动于衷。“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逃离我?一旦跟在我身边,最起码会有个安全的避风港,再加上我答应给你的承诺,往后的日子是可以期待的。”
她气喘吁吁。彻底了悟这个男人的残忍,为达目的,完全不在乎是否伤害人。
她瞪他。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吧。”他把自己捧成救世主,可笑的是天底下哪有这等便宜事?
“问题是没有我,你完全没有未来可言。”他毒辣的再次提醒。
宛被雷击,她全身抖颤,石鸣尊虽然残忍,偏偏指陈的全是真实。
她没有力气再反驳了。
石鸣尊的笑容随着她的表情愈扩愈大,一旦他决定赢得某个目标,就必然会成功。
“如何,想通了没有?”
范流星沉默好久,最后,她终于启开了樱唇。“说吧,你所谓的‘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聪明的女孩。”石鸣尊非常满意,由此可知他的眼光果真正确,这女孩清楚自己的底限,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