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尖刀刺进他胸口。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石鸣尊岂会相信她的解释。“直说无妨,怕什么。”
“我真的没有埋怨你。”范流星再度强调,半晌后,几近虚脱的叹口气,太多涌上的感触让她觉得疲乏,表情与声音都没有办法再有温度。“若说有怨,该怨的人也是我自己,没有能力解决困难,只是一心巴望别人的帮助,理所当然就得注定当个失败者。”
石鸣尊咀嚼她的自贬,凝睇她空无的脸蛋。
范流星够坚强,这是无庸置疑的事实,当初若非他强行介入,她只会独自承担所有的伤害。
其实她的做法跟一些老想得靠山的女孩大大不同。
但别忘了,她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女。
“你真令人惊讶!”他眉峰蹙起。
她幽邈轻笑。“我取悦你啦。”
“你确实让我无法捉摸。”石鸣尊的双眼散出深刻的怜惜。
眼与眼交错,范流星如遭雷击!震撼地看着他的眼神。
那抹……怜惜?
是为她?这怎么可能?
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又在耍弄什么诡计?
范流星拚命说服自己狡黠的石鸣尊或许又在计划着一种新的征服游戏,却不知怎地,眼眶偏偏不受控制的凝上一层淡淡的薄雾。
她就这样被一记眼神给轻易折服了。
范流星用力地眨眼,努力的眨,想眨掉淡淡的氤氲,也急欲抹灭胸臆猛然乍现的脆弱。
这妮子,自我保护意识果真强烈。
看得真切的石鸣尊这回不再穷追猛打。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不想利用主宰者的身分控制她。
“好了,我们不必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反正没什么好担心的,现在一切有我,任谁都伤害不了你。”他按内线吩咐厨房弄些点心上楼来。“你该注意的,是自己的身子,别饿坏了。”
“嗯。”她点头,默默接受,反正说她没有食欲也没有用,石鸣尊是不会听入耳的。
暖暖的阳光照映在肌肤上,感觉舒服极了,而躺在带着花香味的软毛毯上,身畔还有一股说不出的迷魂气息包里着她,这一夜她睡得非常的安稳。
总算魇足的范流星张开眼帘。呀──原来天色已亮,她撑起身子,却忽然想到,咦?
她是什么时候躺到床上来的?她记得昨晚吃完消夜,就呆坐窗前翘望明月,而石鸣尊则又兴致大起地搂住她,陪同她一块欣赏月光,并且不断在她耳畔反复低喃相同一句话: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受伤害。
她暗暗当做是笑话的这一串承诺最后竟然成了催眠曲,甚至还蛊惑了她,没来由的安心让她慢慢闭上眼,大概就是那个时候睡着的吧。
“早。”石鸣尊的俊脸忽然凑了过来,在她红唇上一啄。
“呀。”她低呼了声,摀住唇。啊!他原来是睡在她身边的。
石鸣尊的笑容非常迷人。
“要习惯,你以后常常会接到早安吻。”他下床换上衣服,范流星有点转不过来,他这样子会不会演得太过入戏,他真当她是名副其实的老婆?
“还赖床,你上课要迟到了。”石鸣尊回头催促。
“哦。”她仓皇地弹起,忙不迭冲进浴室梳洗。好奇怪!她没办法接受这么生活化的石鸣尊。他是怎么了?
“流星,你好了没有?”她在里头磨蹭好半天了。“快点,还得下楼吃早餐呢。”
“哦……好,我马上出来。”她赶紧梳洗干净,换好制服后快步冲进餐厅。
用完早餐,没想到石鸣尊又有新的提议。“我送你去学校。”
“啥?”他未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