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目光。
说起来,昨天是他们一个月以来第一次交谈。
陆宵差不多能猜到阿诺德这个家伙为什么会突然远离他,不是因为突然就没了捉弄他的兴趣,就是因为之前他在厨房里说的那番话。
如果原因是后者的话,陆宵会有点惊讶,毕竟阿诺德看起来不像是会被那种话影响到的人。
这个男人,真的会被那种话影响到吗?
陆宵想着想着,转头想再看一眼,却见男人索性坐在了他的身旁。
“有点无聊了。”阿诺德说。
“卡尔这么喜欢狗?”陆宵找话题。
“大概是之前看到过宠物狗图片的缘故吧,他很喜欢动物。”
“……是吗。”
“‘狗’用汉字怎么写?”
陆宵用脚尖在泥土上写了个歪歪扭扭的“狗”字。
“怎么念?”
“‘狗’,”陆宵又写了个“犬”字,道,“这个是更文明点的说法,念‘犬’。”至于犬科什么的他就懒得解释了。
“哼嗯,那‘人’呢?”
……
之后几天,每到晚上,阿诺德就会带着卡尔来找弗瑞玩。有了固定的玩乐时间,卡尔也再不会白天的时候来生产房了。
陆宵倒并不是对卡尔每天来这里有意见,不过俩兄弟来这里占用了他感知的时间,这样一来,他的进度也慢了很多。
有几次陆宵都怀疑阿诺德是不是故意的,可是对方又不知道他原本在利用这段时间干什么,陆宵也明白自己是在无故迁怒,只好默默地缩短自己的睡眠时间,在俩兄弟离开后补上每天的份。
卡尔喜欢跟弗瑞聊天,给它洗澡剪毛,还试图训练它。
他们玩的时候,陆宵和阿诺德就在外面聊天,大部分时候是在学汉字。渐渐的阿诺德又开始暴露本性,说是想吃好吃的。陆宵无视他,他就在地上写上无数个“吃”“食物”,甚至利用卡尔来让他动摇。
卡尔一来撒娇,陆宵就坚持不住了,只好咬牙切齿地瞪了某个笑眯眯的人一眼,带着俩兄弟将地点转移到了厨房做夜宵。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个礼拜,陆宵的身体终于撑不住了。
给一大一小做完“蛋炒饭”后,陆宵就坐在了桌子旁,用手撑着脸看他们吃。
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阿诺德食用完毕,满足地舔了舔嘴唇,见对面的金发男人已经睡着了,微微眯了眯眼。
“陆宵?”
没有反应。
阿诺德用手撑住了下巴,伸出另一只手撩起男人额头前的一缕刘海,语气轻缓:“陆宵?”
他的目光往旁边一移,就见卡尔眼巴巴地盯着他。
阿诺德微微一笑:“怎么了,卡尔?”
“‘陆宵’是什么?”卡尔笨拙地学着阿诺德的发音。
“啊,‘陆宵’是我对他的昵称。”
“那我也可以这么叫巴泽尔吗?”
“不行。”
“为什么?”
“因为这个昵称只有我能叫。”
“哦。”卡尔面露羡慕。
阿诺德的手向下移去,捏了捏男人的脸:“起床了,陆宵。”
还是没反应?
睡得挺沉的。
这几天这个人一直都是这种状态,到底是偷偷摸摸地在做些什么?阿诺德敛起了笑容心想着。
不过……还是不能送去罗兰那儿用大脑分析仪。多余的事情他可不希望被罗兰问出来,这个男人的真正身份只要他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
想起一个月前这个男人对他说的一番话,阿诺德的手顿了顿,收了回来。
“啊,